就在她准备关灯重新躺下的时候,手机忽然响起。
不知为何,有一个瞬间她觉得自己的手机铃声格外刺耳。
重新拿过手机,她略有迟疑才接通。
陌生的号码,却是熟悉的声音。
慕怜歌。
电话的另一端是烈焰,他的呼吸沉沉的。
怜歌在听到他的声音后,心脏猛地紧缩,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的用力。
也不知是过了好长时间,她找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的问,是不是席城斯他出事了。
烈焰良久不语,怜歌心中咯噔一声,手机无声从手心滑落。
第二天。
她心不在焉,做什么错什么。
昨夜,烈焰的话还没说完,就断了线,当她再回过去,已经再打不通。
喂母亲吃药的时候,她甚至将药拿错,好在母亲发现得及时,提醒了她。
怜歌,你在担心席城斯对不对
母亲叹了口气,看着她明显没有休息好而留下黑眼圈的眼睛,眉头紧锁起来。
妈,他好像出事了。她抬头看着母亲,眼底满满的慌乱和无措。
怜歌,去找他吧。母亲忽然握住她的手说道。
去找他,这样你才能安心。
怜歌摇头,眼里有泪光。
母亲握了握她的手心,轻声道,我不想在最后一刻,还是你的累赘,去找他吧。
有你爸在,你快去快回,没事的。
为了让她安心,母亲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让人看心疼不已。
新加坡。
再次来到这里,怜歌竟然觉得这里格外陌生。
城市人,都是陌生的样子。
而她,在茫茫人海寻找着一个人,即使明知道,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自己根本就是在大海捞针。
第一天。
她整个人恍恍惚惚的,以至于弄丢了护照和钱包。
去警局挂失,地方警察让她留了联系方式后,便让她回去等消息。
可天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等到他们的电话。
何况,在这一片,丢了的东西,就很少有找回来的。
好在她一下飞机就在酒店办理了入住,所以,还不至于担心这几天要露宿街头。
第二天。
给父亲打了电话,问了母亲的情况,她就又开始四处寻找。
期间,她几次看到过和席城斯相似的背影,每一次都是满心期待的上前,但没有一次不是失望而返的。
偌大城市,她就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大街小巷四处乱窜。
而这天,她因为走了一整天,脚都磨破了,但她却感觉不到疼,任凭伤口在汗水的浸泡下发肿发炎。
最后一天,感觉到脚实在疼得不行,她才跑去医院。
到了医院,医生看了她的伤口后,眉头皱得死死的,说是感染得太厉害,需要动个小手术。
需要多久
她不想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
她想,兴许下个路口,她就找到他了呢。
或许她是在自欺欺人,但这是唯一能让她平静下来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