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白振东感慨着自己的时间不属于自己,不受自己支配时,湘水别苑这边,白潇也等来了白瑕的电话,知道她的老爸已经到了滨河市,并且这个时候正在盛鸿集团那边应酬。
如同一名已经被判了死刑的罪犯正等待着行刑之日的到来,虽然实际的行刑过程可能只是分分钟的事、对罪犯而言并无实质性的痛苦,然而在那一刻真正到来之前,明知后果如何的等待无疑是最难煎熬的——不是什么人都那么洒脱、看淡了生死,被死亡的恐惧时刻萦绕着,是一种刻骨铭心的折磨。
现在的白潇就有这样的觉悟,她感觉自己已经被架在了堆满柴尔雅,有种学者特有的儒雅之气,仅从外表上看要比实际年龄显得更加年轻,不过因为长期坐居高位,无形中透着一股淡淡的气势,那是一种绵里藏针的气魄,虽锋芒内敛,但依旧教人不敢等闲视之。
听着儿子对自己的叫唤,白振东面带微笑地点了下头,不过当看到白潇身上的穿着时微微地蹙了下眉头。此时白潇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外套,内衬一件柔软材质的t恤,下身是一条同样白色但偏灰的七分裤,露出了一小截小腿。
帆布鞋、白袜子、露小腿,不知为什么,给人一种细腻、俏皮的感觉。
“穿这么多不觉得热吗?”白振东想了想,原本想说的话变成了一句关心。
白潇一愣,默默地摇头,转而她一笑,看到白振东手里提着一个小包,殷勤地伸手接了过来,对白振东道:“爸,我们先进去吧。”
“嗯,好。”白振东惊讶于儿子的热情。
要知道如果是以往,儿子肯定是轻飘飘的说一句,然后掉头就往里走的,哪像现在,居然懂得帮他拿包了。
嗯嗯……不错的转折。
白振东心里这么一想,不由露出一丝微笑。
不过看着白潇走在前面的背影,他忽然停下脚步,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刚刚潇潇的声音是不是与从前有些不一样?还有他的背影,总觉得给他一种非常陌生的感觉,整个人好像也瘦小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