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士康是三院这儿真正的地头蛇。听那少女说完，他察觉到了那个小鬼的存在。

尹士康这样的老鬼，在察觉到那小鬼的存在后，辨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尹士康心情复杂，不知道这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你跟我一块儿去看看吧。”尹士康招呼道。

王怡秋乖乖跟着尹士康往医院停尸房走去。

“……她叫苏红呢。她说那个死人是她妈妈。我看了哦，那个女人死了很久了呢，尸体已经烂了。好像是被野兽咬死的……嗯……”少女顿了顿，变得迟疑起来。

这少女又不是真的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看到那样的场景，心有了猜测。只是面对苏红一个小孩，不好说什么。在尹士康和王怡秋面前，她也不愿说死者那些不好的事情。

王怡秋望向了少女，“那个小姑娘也是被野兽……她们是跑到山里面了吗？”

是新闻，都只有提到动物园猛兽袭人事故的。那样的意外发生后，总会第一时间被妥善处理。被野兽咬死，尸体都放烂了的，那是真的没听说过。

少女想了想，没提那难堪的猜测，只是说道：“可能是被弃尸，然后……被山里野兽咬了吧。”

少女点头。

“你们别瞎猜了。”尹士康拦住了絮絮叨叨的两个人。

尹士康解开了谜底，“是那个失踪的女人。”

“是那个……金……金静？”王怡秋还记起了那寻人启事的名字。

王怡秋一阵错愕。

尹士康干脆跟两人说开了。

少女的情绪更外露一些，无所顾忌地掉起了眼泪。

鬼杀人，被黑白无常逮到，是魂飞魄散的结局。

她们更应该做的，是去投胎，或是去酆都，总之是开始新的生活，而非报仇。

她的死亡没有那么多悲痛和仇怨。她在三院生活了那么久，不过是因为贪图人间享乐和当鬼的自由。去陌生的酆都，或是开始一段截然不同的新人生，都让她感到害怕。

仔细想想，那也根本不是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