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云和李叔同时认出了这个女孩。他们次来的时候，在教堂遇到了她。连她身边的那个娃娃，都跟次见到的一模一样。

她坐在长椅，双手交叠，望着讲坛的方向。听到动静，她才动作迟缓地转头看过来。见到黎云他们三个，女孩的神情变得恍惚。

女孩的视线停留在了易心的身。凝视了易心一会儿，她恍惚的神情消失了。

那个娃娃骑在椅背，还警惕地盯着黎云他们。

易心没理。黎云能注意到的事情，她这个当事人当然早发现了。

“我们认识？你是当年教堂里的哪个？”易心问道，口气也不算咄咄逼人。

“芙兰应该离开这里了，潘瑶也不在这儿。”易心又说道，“你不知道？”

那个娃娃似是反应迟钝，这时候才跳到了女孩身边，抱住了女孩的小腿。

黎云和李叔都听愣了。他们看向那个女孩，见她面色发红，那种羞耻的神情根本掩盖不住。

“是吧？”易心抬眼看向女孩，脸是想起什么的那种神情。仔细打量着女孩，她说道：“你是哥哥吧？这是你妹妹，当时死了，芙兰送给她的娃娃应该一起葬下去了，不是这个……”

女孩抿着唇，“好久不见了，易……小姐……”

易心表情镇定，像是见到了很久未曾联系的人，淡淡应了一声。

女孩没回答，又抿着唇，垂下了眼睛。她的两手不禁握成了拳头。

女孩猛地抬头，“我信了基督教，但主抛弃了我们。黑白无常又有什么资格来审判我们？小妹被鬼杀死的时候，他们在哪里？我死的时候，他们又在哪里？这么多年，我们生活在教堂，受到潘先生和芙兰太太的照顾。能有资格审判我们的，只有他们。”

她看着易心淡漠的神情，在那段话后，忍不住脱口而出：“你都不是人，是妖怪，又是站在什么立场对我们说这种话？你根本不明白……”

女孩一腔情绪仿佛被泼了冷水，一下子熄灭了。

她第一次见到易心的时候，易心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