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云又问道：“这教堂只有一个人打理吗？”

“他是这边的……神父？”黎云不确定地问道。

黎云支吾着点头。

鱼贩子摇摇头，表示并不清楚教堂内的情况。

教堂背后是另一片小区的老公房，但那里看起来压根没有住人，稍远一点的建筑物还能看到拆迁的迹象。

可仔细一想，他又觉得方位不太对。

天空，白云飘动，露出太阳，阳光照射下来，将六楼高的老公房的影子投射在教堂之。

黎云注意到，那栋楼的影子还在延伸。仿佛是会动的活物，将爪子伸向了街对面的小区，连小区的活动室都被笼罩在那一片阴影。

他在这一瞬，仿佛听到了喧闹的鼓乐声。

随即，还有新的声音加入进来。

黎云驻足了一会儿，等那些声音和气味消失后，他脑海闪现过纷乱的画面。

李叔喊了一声，黎云才回过神。

门后先响起了脚步声，哒哒哒的小碎步声音，听起来是小孩子在奔跑。

教堂的门自动开了。

黎云看到了一个女孩的背影。她虔诚地双手交握，抵着额头，仿佛是在祈祷。她身后的椅背，趴着一个圆脸的胖娃娃，一双杏眼睁得溜圆，盯着门口的黎云。

他低下头，看向了大门的边缘。

仿佛是被黎云的注视给吓到了，裙摆和金发在空甩了一个弧度，它藏到门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