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原谅我,原谅我。他一直重复。
凭什么,我不要,不要原谅你,永远也不要。
第一次的伤心,第二次的无助。两次,都是这个男人,阎谨,在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准备向前迈出一步的时候,将她从高高的云端狠狠地摔下。
她不要,不要再有第三次。
她不想,不想再尝试同样的痛。
女孩忽然不哭了,她不停地扯着嗝儿,话说得断断续续。
你,你马,从我的房间出去。她说。
我不。男人将她抱得死紧。
你,出去,我们解除婚约,各不相干。嗝越扯越厉害,她觉得胸腔难受的紧。
男人起身,向门外走去。
门打开,然后关。
她的心竟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还有刺痛。
温暖望着头顶的蚊帐,鼻子忽然觉得很酸,她很想大哭一场。将这些天心的委屈全都哭出来。
她翻身,将头埋在枕头里,身体曲卷成趴跪着的姿势。
门被打开,男人端着水杯走了进来。
他在床边坐下,床沿凹陷下一个大坑。
暖暖,来喝点水。他用手轻轻触碰温暖的肩。
温暖往里缩了缩,没有抬头。
她还是不停的扯嗝。
快喝点热水,喝了不打嗝了。阎谨温声说。
温暖没有理他。
阎谨也不再劝她,手握着水杯,那样坐着。
退婚是不可能的。他忽然说,你不要费劲了,温爷爷已经找过我了,即使是他也无法阻止。阎谨的声音带着毋庸置疑的霸气。
你到底想干什么温暖忽然抬头,一把推向阎谨。
水杯被打落,水从床一直洒到地。
他忽然转身,双手握住温暖的肩,我想娶你。他看着她,眼睛深邃含着火花,那火花烧进她的眼睛,直直地奔向她的心脏。
此刻的她正被他的眼神蛊惑,男人低下头,想要亲吻女孩的唇。
女孩忽然清醒了。
她看着他,嘴角带着浓浓的讽刺,他又来了,每一次都这样。这一次,他还想再送一个更大的伤痛给她吗可笑的是,自己差一点又沉沦了。
你觉得很好玩吗这样逗着我,很好玩吗她的声音带着控诉,近乎尖叫。
暖暖。男人望着她,眼里有着悲伤,那不是玩,是我的真心。
真心呵。经历这么多,还要自己相信他所谓的真心吗
抱着你的真心,滚吧。滚出我的房间,滚出我的生活。温暖仰着头,声音里带着决绝。
滚滚出你的生活男人的声音已经藏着隐忍的怒气,为了什么等我滚了去找你的诚哥哥吗阎诚你不要想了,他已经快要结婚了。即使他不结婚,你也不会有机会和他在一起。这辈子,你的丈夫一栏,只会写着阎谨。不论你愿意还是不愿意,你只会是阎谨的妻子。
温暖忽然觉得很累。如果连爷爷也不能帮她,那么她是不是真的只能嫁给他她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男人。她呆呆地,不再说话,脑子里一团浆糊,理不出头绪。
男人抬手轻轻抚摸女孩的脸颊,小心翼翼擦拭调女孩眼角的泪水,乖乖地,等着做你的二少奶奶。
他俯身,在她的唇角轻轻一吻,然后将她放平在床,你既然不想见到我,我先走。你好好休息,不要再闹出什么事来,否则,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他一边说,一边替她盖着被子。然后起身开门出去。
温暖这样躺着躺着睡着了,梦里很多乱七八糟的画面齐齐涌来。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画面,阎诚哥哥出国她去送他的画面,阎谨霸道的欺负她的画面,阎谨向她表白的画面,阎谨和陈双雨树下拥吻的画面,还有,阎谨松开她手的画面。
反反复复,到后来,全是阎谨。她又仿佛听见他对她说,我们好好的吧。他说,我想娶你。他说,你乖乖的等着做二少奶奶。
阎谨的脸在她眼前逐渐放大,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温暖从睡梦惊醒,屋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下床开门出去,是小七在厨房忙活。
小七见温暖头发散乱,衣衫不整一身的狼狈,有些心疼。
她走过来,牵着温暖。
我做了你喜欢的瑶柱粥,我陪你去洗洗过来喝粥吧
温暖低头看自己,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她有些气恼自己,对着小七笑了笑,我没事,你忙你的,我洗漱了出来。
温暖洗漱好,换了一身浅灰色的家居服,便出来吃早餐。
阿姨呢出去了吗
小七舀粥的手顿了顿,她不住这里了。
她将粥端给温暖,先喝点粥,锅里还有蛋饼,马好。
温暖以为她有什么难言之隐,便不再追问,埋头喝起粥来。
吃完早餐,温暖觉得呆在屋里闷的很,便想出去走走。
两人换好衣服,准备出门。开门却见几个黑衣保镖整整齐齐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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