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谨然阴冷的眸色讳莫如深,薄唇边角祸出冷艳的浅弧,因为你,太碍事了。
为了她做了太多逆向的事,明明恨得要死,却在见到的那一刻,所有恨意竟在瞬间缴械投降。
乔安暖艰难又小心地呼吸,那你放我走啊。
她也不想碍事的好吗,只是拜托送一下信件而已,干嘛发那么大的脾气。
太迟了。他的声音很低,所以渗透出来的落寞她没有听到。
下定决心不去找她,命运似乎在开玩笑,居然将她送到自己身边现在要放手,真的太迟了,对他来说和死亡有什么区别吗
乔安暖的长睫毛轻颤两下,没由来的,她的心脏突兀地轻痛了一下,绵延不绝的痛感在身体里疯狂地叫嚣着。
我也觉得太迟了。她笑,眼角溢出苦涩。
她喜欢他。
安谨然看着她的眼神很复杂,空气突然变得很安静,耳边是车子急速而过时发出咻的一声。
他回神,抽走乔安暖手的信,坐回自己的位置,启动车子。
乔安暖放在腿的手扣着,想了半天,她忍不住解释刚才他问的一连串的问题,总统,我没有觉得书信不好。
谁会愿意喜欢的人误解自己,她不要被误解。
安谨然快速侧头看了一眼垂头柔声解释的她,对她泛滥的爱,使他的恨怎么都提不起劲儿来。
你知道吗
嗯
乔安暖听见安谨然降温的声音,看向他,像个乖宝宝一样,认真地聆听他的话。他的声音依然特别好听,从前书信很慢,车马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人。
这是他为什么在当初选择了用书信的方式,通过五百二十公里的距离邮寄给她。
是希望她能懂,他会用足够的真心和耐心陪她度过漫长的岁月。
话掉进耳洞。
啊好痛好痛。乔安暖忽然双手捂着头部,表情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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