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地大物博,当今圣又年富力强,莫说是三五年,是十年八年,岭南想要吞并西楚,也是难加难的
然而这些话,南宫玉却根本听不进去。
她烦躁的在殿内来回踱着步子,忽而顿住,沉声道:如今京的势力尽数栽了进去,你现在写信回去,让岭南再调派些人手过来
这次没有杀死萧桓,他日是一个祸患,她绝对不允许萧桓活在世坏她的好事
可是
娉姬还待说什么,却见南宫玉大手一挥,冷声道:不必再说了,本宫心意已决
见她这般坚决的模样,娉姬只得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再次磕头道:是,属下遵命。
眼见得娉姬退了出去,南宫玉越发暴躁了起来。在西楚这些年,康帝因着她这张脸,处处都是小心翼翼的对待,那些价值连城的宝贝在她这里连废柴都不如,何曾有过这般境地
一床破被,一张破桌子,连同那漏风的窗户,是她眼下的居住之地。
南宫玉恨得想要朝着那床踹过去,却又收回了脚。前两日她恨得摔了那个瓷枕,如今夜里只能枕着自己的衣物入睡了。
若是再踹坏了床
念及此,南宫玉更加恨了起来,若不是萧桓,她又如何会落到今日的地步
相较于那厢南宫玉的暴躁癫狂状态,娉姬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来的这些时日,从最开始羡慕西楚的繁华,到如今见识了那烈火烹油下的真相,只想回到岭南去。
只是一想到自己伺候的主,她又再次叹了口气。娉姬的家族在岭南颇有势力,更是南宫玉的鼎力支持者,若是自己回去了,家族之人势必不会放过她的。
更何况,主这样做也是为了岭南好。
娉姬尽力的劝着自己,却发现她竟然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如今她只愿有朝一日,南宫玉可以自己想开,放弃这些虚无缥缈的念头,回到岭南吧。
虽然这个念头,有些不切实际。
叶轻绡直到第二日的傍晚,方才醒了过来。
四肢百赅的痛意撕扯着她的身子,仿佛要将叶轻绡撕扯成无数块碎片。
她拼命的睁开眼睛,喉咙里的声音废了格外大的劲儿,最终却只滑出口一抹浅浅的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