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爷心里对这个结发妻子的厌恶已经难以掩饰,全部都写在脸上。她当真以为他已经糊涂到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吗她自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其实根本就逃不过他的眼睛。
大太太挨了斥责,也不敢在自以为是,反倒在一边擦眼摸泪的,却也不敢有太大的声响。只是不断的低声抽泣着。
桑耳,你觉得这件事应该怎么办才好秦老爷问道。
秦桑耳想了一下回答道:既然事情出在警察局,那我们不妨先找机会和这个新上任的局长见上一面,先探探口风再说。
秦老爷和阴泽兰都很赞同他的这个想法,不过这局长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所以少不得还要找人从中间疏通才行。少不得就又要麻烦阴泽兰的娘家。
然而这新上任的居然面子却是大的很,连阴老爷的面子都不给,直接就让手下的人回了两个字不见
这倒是把秦家人难坏了,废了这么半天的周折上下打点,东西也送出去不少,到最后却脸一面都没见到。然而这件事里最为难的当属阴泽兰。
回娘家的时候要看家里人的脸色,事情没办成又要受到秦家人的诟病,说他们阴家是拿了钱不办事。
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要是他肯出面那事情就好办了,不过白石看着对面的两个人,不知道这话该说还是不该说。
是谁阴泽兰那沉寂了许久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不行,我不同意。秦桑耳根本不给白石说话的机会,态度坚决的否定了他的提议。
秦桑耳公然的反对,如同一盆冷水,毫不留情的熄灭了阴泽兰心里那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的火苗。
阴泽兰冷漠而心酸的看着秦桑耳:原来你一早便想到了白石说的那个人
他不让我说还不都是为了你好,你可别冤枉了他。白石无奈的看着这两个人,哀叹道:算了,我先出去,你们还是趁早把话说清楚,免得这误会越来越深。
白石说完果然离开了书房,只留下阴泽兰和秦桑耳两人还坐在那里。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四周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时间带走了所有的喧嚣,只留下两颗远远守护的心,近在咫尺却又隔着万丈深渊,永远没有办法靠近。
哪怕秦桑耳真的不是真心想要帮忙去救桑枝,阴泽兰也不会怪他。因为很多时候,连她自己都在想,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爱情她和秦桑枝之间有的只是门当户对的婚姻,是互相利用的掩饰,而那所谓的爱情,却从来不曾存在过。
利益却好像也不是。
最终阴泽兰把自己的做法归于偿还。她是在用这种方式偿还秦桑枝最初对她的那些好,是在偿还她作为秦家的大少奶奶却不能为秦家传宗接代。
等到她成功的把这件事办完,她对秦家,对秦桑枝就再也不会有任何的亏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