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手帕上的泪水(2 / 2)

不,不是那样的。

泽兰急着替桑耳辩解的话,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直接脱口而出。随后才觉得自己如此着急,似乎显得没有道理,也不去接他手中的信,默默的低下了头。

桑耳看了泽兰一眼,似乎并不在意,把信重新收好,开口道:你不必安慰我。

我并不是想要安慰你才说的,二姨娘的确是让我帮她给你写信,但并不是你手上拿的,这一封信是我擅自主张泽兰说着又想起那日她进来,二姨太躺在床上的样子,以及拉着她的手说的那番话,一时又感伤起来,话还没有说完,便哽咽住。

轻声的叹了一口气,眼角已经湿了。泽兰伸手去掏怀里的手绢,却掏了个空,这才恍惚的想起来自己今日出门的时候把手绢忘在家里了,刚打发了木香回去拿还没回来呢。没有办法,想要用自己的手背去擦。

刚抬起手,却见桑耳已经将他自己随身携带的一方蓝色格纹的手绢递到她面前。泽兰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不过并没有用来擦眼泪,只是握在了手上。

她自己的那条白纱上绣着并蒂海棠的手绢,至今还在桑枝的身上。她如今又拿了桑耳的,不知不觉脸就红了起来。为了掩盖自己的慌乱,泽兰稳定了下心神,继续刚才没有说完的话。

姨娘让我告诉你,不管发生了多大的事情,都不要回来,即便是

她无意间抬头,看见桑耳忧郁的眼神,余下的那句话就怎么都说不下去了。

母亲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呢桑耳呢喃着,离开了窗边。

房间里的一桌一椅,一个茶杯,一盆花草,都残留着母亲的往昔。桑耳的手指从那些残留着母亲气味的东西上一件一件的划过去,最后停在了床头已经发旧退了色的枕头上。

在这种高门大院里面,女人的生活总是有说不尽的苦难。不管是外表如何的光鲜,她们的枕头上都曾经占满了伤心或者绝望的泪水。

泽兰自己就是生活在这个高门大院里的女人,所以也懂得这里面的忧伤。

桑耳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这个母亲每天都躺着的地方,突然,他的手指一顿,从枕头的下面掏出一样东西来。

茶褐色的玻璃瓶子,里面还剩下一小部分的白色药片。这个瓶子泽兰是见过的,就在她第一次踏入这沉香苑的时候。二姨太说,那是桑耳特意让人从日本抬回来的,专门治疗她心口疼的毛病。

桑耳再次回到光线下,把药片倒出一部分来在自己的掌心,仔细的看了又看,然后到送到鼻子的下面闻了闻。眉心若蹙。

可是这药有什么不对泽兰看着桑耳这一系列的动作,显然是心中有所疑惑。

其实不止是桑耳,就连她自己也总觉得事有蹊跷。府里的人都知道,二姨太的心口疼痛是老毛病了,只要吃上几粒药就会好。除此以外,便是整日的诵经念佛,很少在听她说有不适的地方。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病了,而且还一日重似一日,怎么能让人不怀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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