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照顾严姨,也想要工作,因为她得养活自己,可偏偏这两件事又是矛盾的,不能兼顾。
这让她很苦恼。
周末,她又去了疗养院一趟,严姨开始痴痴的样子,认不得她,但她总会自言自语的说些什么,如席城斯说的,严姨提到的最多的,是她的名字。
怜歌啊,少爷一会儿回来了。
怜歌,答应我,要和少爷好好的,少爷他啊,心底很善良的,但是脾气扭,不肯轻易向人示弱。
现在的严姨,记忆还停在那个时候。
不知道,如果她是清醒的,知道她和席城斯最终没走到一起,会是什么反应。
严姨,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哎,好。那个瞬间,怜歌看到严姨的眼神是清晰的,仿佛,她并没有生病。
只是,只有那么一瞬而已,她甚至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疗养院环境不错,怜歌带严姨下楼后,去大楼后边的小花园逛了逛。
正是早八九点,空气很清醒,阳光正好,给人难得的舒适和放松。
公园有一些小孩,怜歌想,也许是这里的护工的孩子,又或者是虽父母来探望爷爷奶奶的。
这里,有很多和严姨一样的老人,不同的是,他们儿女会时常来探望,而严思明,很少会出现。
明明
严姨又开始喃喃自语的喊着严思明的小名。
我的明明去哪儿了
严姨开始变得焦急,拉着怜歌的手,紧紧的。
明明没事,严姨不怕,明明在家呢。怜歌安抚道,试图让严姨平静下来。
我的明明在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严姨非但没有平静,反而更加激动。
忽然,严姨伸手推了她一把,她一下子跌在了地,后脑勺磕在了石头。
严姨
眼看着严姨跑开,她吃痛的从地站起来,头却有些晕乎乎的。
然后,严姨渐行渐远的身影在她视线里变得模糊,她却无能为力,最后失去了意识。
她怎么样
怜歌苏醒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席城斯的声音。
她一下子从床翻起来,拔掉手背的枕头,要下床。
席城斯见状,忙拦住她,道,你干什么
怜歌焦灼的抓着他的衣袖,眼里湿漉漉的,说,严姨呢,严姨哪去了
将她重新按回到床,他看着她,皱眉道,你老脑震荡知不知道,赶紧躺下。
怜歌摇头,很是焦急,也很是倔强的挣扎了起来,说,不,我要去找严姨。
说完,她用力的一把推开了面前的席城斯,不管不顾的朝门口跑去。
她跑的很快,完全不像是一个伤患,席城斯追出去的时候她已经跑的不见了踪影,最后找到她,已经过去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她坐在马路旁边,垂着脑袋,长发滑落下来,遮住了她整张脸。
她双手环绕子啊膝盖前,肩膀一抖一抖的。那么冷的天,她竟然坐在地。
席城斯前,脱下大衣,盖在她的肩。
因为从医院里跑出来,她鞋也没有穿,如今被冻得红彤彤的,还受了伤,有凝固的血迹在脚踝等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