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几次三番后,那边却像是铁了心的要打到她接听为止。
于是,怜歌总算按了接听键。
她还未来的及问对方是谁,就听见一个闷闷的声音传过来,语气略显孩子气的说道,慕怜歌,你在哪儿,我想你了,快来哄哄我。
怜歌愣了一下,随即听出了对方的声音。
别闹,我在上班。
她只当是方南澈在使性子,耐着性子安慰了几句,便将电话直接关机。
夜里。
下班后,她重新开机的时候,手机里却躺着几十个未接来电。
这家伙,很闲啊。
怜歌甚是无语,随即回拨了过去。
然后电话接通后是个陌生的女生,怜歌猜想是护士,于是说,她找方南澈,希望她能转达。
那人说了声稍等,然后,离开了一小会儿。
等到电话里重新出现的声音的时候,却仍然不是方南澈。
方先生出院了。
电话那边如是说道。
怜歌愣了一下,问,什么时候
几个小时前。
这个家伙
那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
莫名,怜歌心里有些慌乱,有些不安。
难道是她忽略了什么,当时方南澈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明明心情很是不好,自己当时就不应该
她很后悔自己当时不耐烦的态度,但是,现在后悔也没用,得找到方南澈才行。
万一他要是做傻事了呢。
怜歌开始不停的给他原来的手机号打电话,但那边始终提示对方已关机。
当即,怜歌想到了白翔。
方南澈和白家之间,好像发生过什么。
他让她不要问,那个时候他眼底的伤痕是那么的明显。
那是她之前从来没有见过的,兴许白家的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这么晚了,谁啊。
几经周折,怜歌才打听到白家的地址。
但她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白家人都已经睡下,只有住在一楼的佣人听见了门铃声。
我找白董事长,我有万分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说,请你转达。
门口,怜歌身体已经冻僵,说话的时候声音控制不住的有些颤抖。
什么事明天再来吧,我们董事长已经睡下了。
说完,屋内的灯熄灭了,之后,无论怜歌如何叫门,再无人应。
与此同时,海边,方南澈将车停在马路边,自己则一个人坐在海岸的岩石上,而他脚下是汹涌的海浪。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无边际的黑暗,头发被海风吹得凌乱不堪,单薄的身影在岩石上摇摇欲坠。
海浪拍打海岸的声音很大,而他的内心却平静的没有半分嘈杂。
就这样,他从黎明时分坐到了第二天的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