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正在办公室打瞌睡,席城斯忽然走进来,将一份打印好的策划案扔给他。
啊不是严科吗
秦朗拿着策划书,一脸的不情愿。
现在,他只想回家睡觉,哪里还有精力和席城斯应酬啊。
而且,平常不都是严科随行吗,这一次怎么就成他了。
但不情愿归不情愿,席城斯的话他哪里敢不听。
为此,秦朗不得不将自己收拾一番,然后又灌了自己一大杯咖啡,这才和席城斯出门。
下午三点,席城斯和秦朗早到了几分钟,对方也很守时,没让他们等。
李总,顾总,你们好。
迎面而来的,有顾锦夕的父亲顾峰以及过去席城斯父亲的老友李思涵。
嗯,我们进去吧。李思涵淡淡的瞥了席城斯一眼道。
请。席城斯恭瑾的做了个手势,将两人往提前预定好的包厢引。
李思涵算是父亲的知己,但和父亲有一些误会,如今也未能解开。
所以,席城斯需要将更多的精力放在应付李思涵身上,至于顾峰,他一心想要弄垮的程希文,自己只要不怠慢,他那里是很好说话的,毕竟他们有着一致的目标。
李总,父亲生前有一副画一直想给你,但一直未有机会,今天我给你带来了。
虽说席城斯对自己的方案有十足的信心,但也正因如此,如果这个节骨眼上,李思涵因为过去和父亲的一些事而刻意刁难,那么他们的努力,势必功亏一篑。
于是,他只能借用一些手段了。
但他用的手段也算是出自一份善意。
当年,父亲在世的时候没能娶李思涵,这是他一辈子的遗憾,如今他不在了,与其让误会一直存在下去,倒不如他站出来给李思涵一个说法。
毕竟,对李思涵来说,只有释怀了,彻底的从过去的那段往事中走出来,才能真的开始一段新的生活,不至于一直对父亲的存在着误解,进而折磨自己一辈子。
李思涵明显的怔了一下,但很快,她恢复再平淡不过的神色,不露声色的看着席城斯,未说一句话。
这幅画是我在父亲的卧室发现的,他锁在保险柜里,对他来说应该是相当重要的。
席城斯一面说着,一面将画递上。
李思涵接过,眉头微蹙了一下,慢慢将画轴打开。
放那幅画完全映入她视线的时候,她的心情是有些激动的,不过她克制得极好,未表露分毫。
那幅画,不是别的什么,而是她的肖像画,虽然只完成了一半,但却能很清晰的认出,那人确实是她。
片刻,她将画收起,目不转睛的看着席城斯,说,这话不是你父亲要给我,而是你要给的吧。
被识破,席城斯也不急,只是笑了笑,从容不迫的答道,李总观察细微,总是瞒不过你,不过,父亲的性子你也知道,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但他一直以来都欠你一个回答,我想如果他还在的话,这话迟早会给你的。
李思涵沉默着,眼眸闪烁着复杂的光泽,一时间,她的心事变得深沉,旁人无法轻易看透。
席城斯一行人坐在桌前也不催,静静的,只等她慢慢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