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怜歌在h市销声匿迹。
席城斯也曾四处找人找寻她的下落,但最后都是一无所获。
她仿佛从人间蒸发,谁都不知道她去了哪儿,包括郑薇薇。
程希文也曾颓废过一阵,但生活终究是要继续的,尤其是在打击接二连三之后,他必须让自己更强大。
一年后。
哥,今天是妈的忌日,我们去祭拜一下吧。
书房,程瑶站在书桌前,一双美目隐藏在黑暗中,闪烁着淡淡的忧伤。
一年前,母亲意外病故,对她来说打击很大,对哥哥来说,亦是如此。
那段时间,算得上是他们兄妹二人昏暗的日子。
不过还好,他们都走出来了。
如今,带着过去的伤痛,他们也都学会了很多。
程希文翻书的手一顿,思绪有些恍惚。
转眼,一年过去了,那个女人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呵,她果然是恨透了自己,不然也不会选择如此极端的方式,最后甚至一走了之。
兄妹二人出门的时候,天空下起了雨。
朦朦胧胧的雨雾,笼罩着城市,阴云漫天,有种压抑到窒息的感觉。
去墓地的路上,经过一家花店,程瑶下去买了一束白菊。
到了墓地,看着母亲的墓碑,程瑶眼眶一下子湿润了。
而程希文,脊背挺直的站在那里,面无表情。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哥,妈的仇,你一定会报的,对不对
程瑶忽然扭头看着身旁的程希文,眼睛湿红,掺着愤怒。
事情虽然过去,但血海深仇,她不会忘记,除非是她死了。
程希文迎上她的目光,没说话。
但不容置疑的是,程母的死,他也很愤怒。
只是,现在事情变得扑朔迷离,他们甚至不知道凶手是谁,又能如何报仇。
他良久不说话,程瑶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难道,妈的死还比不上那个女人
无疑,对怜歌,程瑶是痛恨的。
否则提起怜歌她也不会这样失控。
我说过,事情没查清楚,不要妄自下定论
程希文凝声道,眸色有着些许的不耐。
一直都是你不肯相信,不是吗如果真的是她,你会怎么做。
程瑶句句紧逼,目光紧紧的锁在他脸上,不错过他任何一个表情。
我说了,没有证据。
程希文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眼神也冷了几分。
蒙蒙细雨,丝丝冰冷蚀骨,落在皮肤上,寒气直逼心房。
席城斯别墅。
他站在窗户旁,看着雨水敲打着窗户,思绪不自觉的飘远。
严姨自从上次不小心摔倒,如今已经下不了床。
加之上次严思明寄来的信,严姨身心俱受打击,神智也愈来愈不清。
如今,更是连席城斯都认不出来,整日竟是自言自语的胡说些什么。
席城斯也曾找过好的医生为严姨治疗,但医生说,是她心里负担过重,药物已经起不了作用。
没有办法,最后他只得将严姨送去疗养院,安排专人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