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她定定的看着刘萌,上前一步。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听到了,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统统听到了,方可,往后,我们再也不是朋友。
刘萌话落,转身要走,方可见状,连忙叫住,神色颇为恼怒道,刘萌,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这么说话
刘萌闭了闭眼,眼中满是对方可的失望。
方可,好自为之吧,南晨若是在天有灵,看到你变成这样,一定会很失望很失望。
你住口,我最了解南晨,你什么都不懂,没资格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八道,你比谁都清楚。
之后,刘萌再不管方可如何在身后大吼大叫,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入夜。
程家死气沉沉。
程母病了,被一双儿女气病的。
程希文搬出去了,程瑶住朋友家,偶尔回来探望她一次,但母女俩,每次说不了几句就会吵起来。
偌大的宅子,因为少了程希文和程瑶,而变得空荡荡。
程母坐在沙发上,目光失神的盯着电视机显示屏,手里的遥控不停的换台。
她做的这些还不是为了他们,可他们都怪她,都怨她。
她将他们养大,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他们又不是不知道,为什么,关键时候,他们都不和她这个母亲站在同一边,反而胳膊肘往外拐。
一个为了慕怜歌和她反目成仇,一个为了席城斯和她置气。
她到底哪里错了
身为母亲,她做的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他们的以后打算。
咳咳
一口郁气堵在心口,程母剧烈的咳嗽起来。
她的脸色十分苍白,尤其是在灯光下,仿佛是透明的,脆弱无比。
夫人,该吃药了。
家中佣人一一被遣散,只留下了一位长期陪伴在她身边的刘姨。
程母看了眼刘姨手中端着的黑乎乎的药汤,皱了皱眉,道,我不吃,吃什么药,病死了才好。
那怎么行,少爷打电话说了,明天会回来,你就忍心让他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为你担心
他才不会担心,他巴不得我死了,你看看,他都多久没回来了,慕怜歌慕怜歌,他的心里就只有那个贱女人,哪里还有我这个母亲。
情绪激动,程母又是一阵咳嗽。
刘姨叹了口气,将药碗放在茶几上,伸手替她拍了拍后背,依旧耐心劝道,少爷小姐还年轻,年少气盛,你是他们的母亲,应当知道他们的脾气才对,怎么就和他们较真了呢。
所以啊,明天少爷小姐回来,你好好说,他们还是会听的,你知道的,尤其是小姐,向来心疼你,看见你难过,她也一定不好受。
在刘姨的安抚下,程母的情绪渐渐稳定。
刘姨重新端起药碗递到程母面前,这一次,程母看了她一眼,竟没有排斥,而是伸手接过,捏着鼻子,大口的喝了下去。
明天一早我就去买菜,也不知道少爷小姐在外面住,是不是吃得习惯外面的东西。
见程母乖乖的喝了药,刘姨也一扫阴霾,眼神骤然明朗起来。
她在程家呆了好些年,几乎是看着程希文和程瑶长大,说她将他们看做自己的亲生儿女也不足为过。而这,也是为何程母如此信赖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