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城斯来不及犹豫,便用自己的手机将陌生的号码发给了袁亦,信息内容简单明了,最短的时间内帮我调查到这个号码的主人。
信息发出之后,没有得到回复。
席城斯却开始变得更加不安,好似有一件重大的事情急需要等着自己去求证,结果已经很显然了,只是这个结果,不太容易让人接受罢了。
最起码,席城斯接受不了
慕怜歌洗完澡之后出来看见席城斯仍然以最初的姿势坐在沙发上,一脸深沉的模样,似是心事重重。
她很清楚,这个时候,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有可能成为席城斯的把柄。
多说不宜。
慕怜歌索性直接进了卧室,辗转反侧等了很久,直到慕怜歌进入了睡梦中,也还是没有等到席城斯。
客厅里,席城斯面露难色,一根接着一根烟的抽着,四周烟雾弥漫,迷离了席城斯的双眼。
就在一分钟以前,袁亦已经发来信息说,这个号码是程希文的。
也就是说,慕怜歌最近一段时间以来,隔三差五就会去见的人,就是程希文
当这一猜想得到证实之后,席城斯只觉得心里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快要喘不过气来。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派出去跟踪慕怜歌的人也打来电话说,慕怜歌离开酒店之后,他看见程希文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经过好几次的确认,确定那个人就是程希文。
接二连三的验证,让席城斯最后的一丝幻想都彻底的破灭了。
慕怜歌就是那个出卖自己的人,是她给自己的卧室和书房装上了监控器,是她偷了自己保险箱的钥匙偷看了保险箱里的机密文件,是她将这些文件泄露给程希文看,是她导致自己在股东大会上一败涂地被人笑话。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
席城斯痛苦的将指尖的烟蒂摁进了烟灰缸里,愤愤然起身走进了卧室。
此时,慕怜歌蜷缩在双人床的一侧,如同婴儿般的形状,长长的睫毛垂落下来,遮了眼帘。
席城斯小心的踱着步子走到床边,生怕自己弄出了太大的声响来,会弄醒了慕怜歌。
本想问问慕怜歌,这一切的发生是不是都是因为她,席城斯难忍心中的怒气,如同一团焰火,正熊熊的燃烧着。
谁想,在看到如此静谧的慕怜歌的时候,席城斯还是不忍心
为什么呢为什么会犹豫呢为什么会觉得不忍心呢
席城斯也想知道答案,却是无从知晓。但是他知道,如果今天将所有的一切都说开来的话,那么慕怜歌就再也不会留在自己的身边了。
摊牌,意味着永久的失去。
或许,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自己就还有一丝可以被利用的余地。
席城斯啊席城斯,你是如何落到了这般境地
席城斯将卧室里的灯都关了,只留了床头的一盏,散着昏黄的光。
暖色调的光,氤氲出一股温暖的感觉。
席城斯小心的坐在床沿,又缓缓的探出手臂,手指轻轻滑过慕怜歌的脸颊。
程希文肯定还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何必将计就计,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也免得打草惊蛇,更重要的是,她也还在自己的身边
席城斯在心里做了些打算,皱了一整晚的眉,终于在此时缓缓的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