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怕几个董事再闹事,他们也不敢关门,若是苏晚在这里出了什么事,哪怕是受了些言语侮辱,她们都是吃罪不起的。
秘书站到自己办公桌后,小心地觑着,又不敢叫保安,都是公司股东,林董事长不在,他们是顶梁的,哪个保安敢拦
助理虽胆小,心却大,偷偷问秘书,你说大小姐说的是真的吗沈总真的在路。
秘书被醍醐灌顶,虽不确定,可到底也微微松了口气,但愿吧。
只听里头黄董赔笑道,苏董事,咱们都是公司的董事,虽然我们你大了一辈,可如今却是平级的,我们也不称大,您呢,也别跟我客气。咱们平心静气地说说话,喝喝茶,您看怎么样都是为了公司的利益着想嘛。
旁边的人跟应声虫似的。只有胡董面色怪异。
这事是他挑起来的,要是苏晚和沈时,或是真的安然无虞的林郡阳要追究起来,他可是领头羊,到时候可不好看。可真要认着这林家人把他们玩弄于鼓掌,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如今的钱也不好赚啊,他几乎把老本都压在了苏氏头,这股价才回稳一些,要是再掉,他可
苏晚淡淡一笑,只拈杯抿了口茶,对面的人都急得眼直了,才听她笑着点头道,嗯。刘董说的对,咱们都是苏氏的股东,是一根绳的蚂蚱。苏氏赢,我们赚,苏氏垮,我们赔。别说你们,单我跟沈时在苏氏的股份不轻,这股价若是真的因为谣言掉下去起不来了,我也心疼不是。
刘董连道,是是。您跟沈总都是大股东,是赔,我们也没你们吃的亏大。可到底你们家大业大,往后赚的钱那是金山银海,我们几个老东西可不行啦。老本都压在苏氏,这前段日子,你说他看了看苏晚,叹了口气道,不说了。提了你也生气。可那掉的股价可是实实在在,跟剜肉似的啊。现在想想都哎。
刘董嘴说不提,却连连剜肉叹息,苏晚自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前段时间股市下滑是因为她的留言被媒体夸大造势,归根究底是她苏晚一人的错才引得他们这些人亏了本,这是让她心里有数。
苏晚心里自然有数。可眼下这境况,她也不能姿态放的太低,这些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老油条,平时对林郡阳点头哈腰,私下交易,可回在会议室对林郡阳可半点没留情,这次不过听了些小道消息敢闯空门来董事长办公室闹事,弄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她根基尚不稳,借的不过沈家的权势,凡有点错缝,会被他们踢下崖,粉身碎骨都是轻的。
她放了杯子,眸笑意清浅,缓声道,回是我心急,怕肇事者再风言风语不止毁了我父母清誉,还会让整个苏氏蒙羞遭人病诟,这才她连连叹道,是我气盛了。以后必定吃一堑长一智,向诸位叔伯学习,日后必定为苏氏创造更大的利益来汇报诸位这么多年来对苏家和苏氏的兢兢业业守望相助。
刘董的话本是想让这丫头消了气焰好让他们揉边搓圆,却不想她不卑不亢,倒真做足了公司继承人的架子,不仅三言两语把自己惹得祸贴了高尚标签,还把他们当成了家臣,他们要再咄咄逼人,岂不是忘本造反了这会儿他们既不能再拔高气焰,又不能顺着这丫头真的服了软,不然这一场不是白闹了
刘董这样惯于说场面话的人,这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扳回一城。他转头瞧了胡董一眼。
胡董吐了口气,轻轻瞪了他一眼。他早知道这丫头不是善茬,本不赞成老刘的安抚计策,可老刘自诩能言善辩,死的也能说成活的,这下好了,被那丫头顺势将了一军,这会儿他们倒主动便被动,伸展不开了。
胡董方面阔口,一脸横肉膀大腰圆,向来是个狠角色,也不像刘董那样巧言令色,说好听了叫直爽,说不好听是粗蛮。
也不顾苏晚的身份,只沉着脸望着他,一双眼似刀子似的直直戳在苏晚眼,这些场面话甭说了。直说,林郡阳到底有没有病危,这会儿他到底还能不能下床。能,让他现在过来,我们哥俩喝个茶,今天这事,算我的错,我给他道歉,可他要是真倒下了却还在那瞒着不发丧,让我们干等着赔钱,等这股市真掉下来要我们陪着他林郡阳一块死,我今儿
胡董说起狠话来一股的江湖气,若不是那浑身名牌,衣裳挺阔,跟一地痞流氓似的,他说着便抡起面前的茶杯要掷下,苏晚面不动声色,心里却也发了紧,这一杯子他要砸下来,她可难收场了。
电光火石间,忽听门外慢慢悠悠一声笑意,胡董你今儿怎么样啊
苏晚抬眼看去,满心一喜。
正见沈时面带笑意,丰神如玉地进来,一双眼似笑非笑,若春风十里,刹那便让这冰窖般的地域坠入了轻花如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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