囫囵洗了个澡套了睡衣便并排钻进了被窝,沾枕就睡。
除了跟沈时在一块儿,苏晚真是好久没有这样好的睡眠了。何况还是累的。
不知睡了多久,梦里全是晚上看的影片题材大杂烩,各种自动剪切,活生生又梦了场大戏,整个人沉浸在梦里,对现实的事毫无知觉。
当苏晚再次醒来,眼前的一切却不是睡前看到的一切,甚至熟悉的让她感觉之前的记忆倒像是做了场梦。
她抬头看着面前穿素色睡衣的胸膛,顺着一排半开的纽扣往上,沈时的面庞沉静安然,只是下巴上的短胡渣甚是颓废。
苏晚眨巴了眼看了许久,伸手摸了摸,硬硬的扎的细软的手心微微生疼,看来是真的。
只是,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回到楼上主卧的沈时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微微昂起头,越过沈时的肩头看了看外头的天色,看样子还是清晨时分,外头晨光依稀,鸟鸣声也稀稀落落,外头极安静,远远听到教堂的钟声,苏晚静心数了数,才早上六点。
她昨晚也不知道是几点睡的,六点就自然醒,看来是生物钟确实乱了。这会儿想来宁怜正呼呼大睡。
苏晚昨晚陪着宁怜喝了太多果汁,这会儿一觉醒来憋着想上厕所,可又怕吵醒沈时愣是不敢动,最后实在没办法,急的很,只能轻轻从沈时怀里抽出手来,慢慢挪动。
她边抽身,边看着沈时的面容,不料他醒了。
墨眸清亮,似月光下明亮的湖泊,但眼神的微滞却能看出他神思仍有些困怠。
苏晚有些歉然,你醒啦吵到你了。
没事。沈时说话懒懒散散的,像是极累。
苏晚这会儿虽着急去洗手间,但沈时既然醒了,也不好立刻就抽身离开,便问道,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要三两天吗这才一天一夜。
沈时伸长手臂拥著她,汲着她发间的淡香,昨晚凌晨就下了飞机。临时有个视频会议,怕吵着你,就在附近宾馆开了个房商议了。
苏晚放松脑袋,依靠在沈时怀里,那你怎么不在那睡了还跑回来。
我想你。
沈时说的极淡,自然的像是吃饭喝水一样不假思索,却意外的温暖。
苏晚动了动嘴,想说我也是,却不知道是有什么在阻碍着她说出这句往常极寻常的话,嚅嗫半晌,才道,不行。让我先去个洗手间。
沈时忍俊不禁,笑了眉眼,揉了揉苏晚的头发,替她掀了被子道,去吧。
苏晚也懒得怪沈时取笑,慌忙下床趿着拖鞋小步钻进了洗手间,这才一身轻松地回到被窝。
家里四处是地暖和空调暖风,人总是有些昏昏欲睡,苏晚钻进被窝准备睡回笼觉。
沈时搂着她,替她掖好了肩窝的被子,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沈时日赶夜赶,就为了回来陪苏晚过元旦。虽说他们注重的阴历立春,但好歹是从16年跨到17年,又是他们婚后第一个元旦,沈时总是要回来陪苏晚一起过的,所以视频会议一结束,匆忙就收拾了东西。怕回家吵到苏晚,又在宾馆洗了澡才立即赶回了家。
一进门,率先就轻步上了楼,却不想房间里并没有苏晚的影子,床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可车库里的车却一样没少。
沈时吓了一跳,慌忙把家里里里外外的翻找,猛然又想起夜色里仿佛看到院子里有辆红色跑车,便凭着感觉去了大客房。果见苏晚和宁怜并头睡着,靠边沙发上下一滩零食,甚是狼藉。
他也顾不上收拾,便抱了苏晚回房。宁怜睡的死,竟从头到尾都没醒过。
苏晚有些困倦,几乎折腾了一个通宵,又来回看了好几部电影,眼睛酸疼的很,眼皮打着架,沈时说的话她也不太听得清楚,倚在他怀里半梦半醒,时而应一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沈时见她实在困极,便拥着她轻声道,睡吧。
苏晚连应一声的力气都没了,便闭上了眼,很快便睡的极沉。
沈时爱怜地揉着她的发,还没怎么见她困成这样。好在他回来的早,不然要跟着宁怜那样折腾,整天熬夜吃零食,待他回来,也不知道身体要被折腾成什么样子。他之前的心血都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