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让那边尽力调查,一有消息或什么他们无法自然搜集的证据,就告诉他,他来办。这无赖不过是个三脚猫的角色,他要揪的后头的大鬼。
竟然敢在苏氏集团杀人,又能这样悄无声息躲过安保,还恰好在两班保安交接的空档溜进去,那背后策划的人必然十分熟悉苏氏集团的运作,就是苏晚,也肯定不知道保安什么时候换班,电控室什么时候没人。
那个人却一清二楚,要说跟苏氏的人没关系,谁也不信。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沈时擦掉苏晚嘴角的汤渍,伸了拇指细细摩挲她的腮边的肌肤,细嫩幼滑,微微的温热,若是不趁早揪出幕后,那他手下的这具鲜活肉体什么时候会失去温度,实在难以防备。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沈时现在要做的,就是尽早揪出后头的人来。若能抽丝剥茧,一网打尽,最好。
若是不能,那也只能请老爷子出马了。
当年老爷子在江湖上混的时候,三教九流多有结交。这无赖竟然是个中一员,必然要在这个圈子混,总有攀附的大头。
所谓阎王好斗,小鬼难缠。能找出他依附的那个阎王,也是一条路。
这不,才过了一夜,老爷子便打来了电话。
两人正吃到一半。
沈时看了看来电显示,又看了看苏晚,接了电话,喂,爷爷。
苏晚也是惊奇。这老爷子怎么一大早打了电话来。平时老爷子虽然对他们几个小辈很是宠爱,可私下却很少打电话,苏晚跟了沈时这么久,还是第一回看到沈时接到老爷子的电话。
那头老爷子的声音从电话里头传来,声如洪钟,精气神极好,隔了一张桌子,又没有免提,苏晚都能听到里头老爷子的话。
怎么样伤了苏丫头的人问出眉目没有老爷子的声音低沉沉,说话极缓,不怒自威,让人听在耳里,每一个字都像在心头敲了一下钟,不由得敬畏。
苏晚吃东西的手也停了,放了筷子,抬眼看着沈时打电话。
沈时朝她摆摆手,示意她继续吃。
苏晚点了点头,却没有照做。
沈时对着电话道,还没有。那边
那边都是些没用的废物老爷子怒道,让他们查,查到猴年马月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些亡命之徒,吓唬坐牢做老虎凳统统不怕,怕的是什么,半死不活让他们来等他把牢底坐穿了也不见得能吐一个字。
沈时和苏晚听在耳里,谁都没有吱声,苏晚远远听着,都有些敛声屏气,倒是佩服沈时由始至终都眉目疏朗,眸间似笑非笑的光亮在吊灯下若琉璃碎钻。
老爷子见沈时不说话,道,这事你别管了。我待会儿让人把他带出来,问明白咯再告诉你。你给我好好照看苏丫头,别让她再出什么岔子,她现在可是我们沈家的长孙媳妇,你奶奶的心尖肉,要出什么,我们沈家怎么跟地下的苏家交代。
不知怎么,老爷子后头有些吞吐,似旁边有人在推搡他,才听他不自在地问道,朝兮小子,你你们俩有娃娃没有你奶奶说让你们等会去医院检查检查,给她把伤治好了,顺便瞧瞧有没有娃娃。
这时,沈时才听到电话后头沈老太太得意的偷笑,想来是奶奶逼着老爷子,才让这向来铮铮铁骨的老爷子向小辈说出这番窥探闺房隐私的事来。
苏晚隔得远,倒没有听见老太太的声音,一时被老爷子的话说得有些不自在,微微羞赧,一双凤眼都不知该往哪里看,只能重新拾起筷子吃饭。
可这下小脸微微染红,对面又坐着沈时,她虽低着眼,却总是能感觉到沈时瞧过来的调笑眼神,实在有些吃的不是滋味。心里只能怪老爷子怎么平时不苟言笑,竟然能问出那种为老不尊的话来。
这种催孙媳妇去妇产科孕检的事,再怎么样也要奶奶来说才合适吧
这爷爷
苏晚平日里虽大气,可这种对长辈的男女之别上,总是传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