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沈时回答,苏晚忙落荒而逃。
不是她经不起撩拨,方才她抱得低,明显感觉到沈时腹部肌肉的跳动,本没多想,但沈时一席话算是直接给了论证。
她才被抽了一包血,再要纵欲怕十锅红豆都补不回来。沈时虽然向来心疼她,但人欲的事,谁料得准呢她得好好珍惜自己,这药不能白吃。
因为苏晚走的仓促,沈家给她定制的几套婚服都还没来得及试,苏晚本说看过设计图和成品照片了,都很满意,可沈家非要尽善尽美。
这不,竟然把几套合计重大数十斤的婚服派专机送到了迪拜。连带着相关配饰,直把公寓一楼填得活像米兰时装秀后台。
苏晚看着一套套穿在塑胶模特上的婚纱,头顶的两米半水晶吊灯炸出光来,衣服上的珍珠钻石直照得她睁不开眼。
苏晚突然很担心,结婚那天她是不是该戴墨镜不然镁光灯一闪,她岂不是得瞎,那还怎么貌美如花成为最美的新娘
沈时送走了运送人员,折身回来,便见苏晚很是苦恼地看着面前的婚服。
怎么不喜欢吗他走过来,淡笑道,不喜欢可以再改,设计师已经在附近酒店入住了。到时候和我们一起回国,时间来得及。
苏晚没想到,沈家竟然细心至此,垂眸半晌,看着面前精工细作,可以称之为艺术品的婚服,转头笑道,喜欢。只是,这心意贵重的我没法轻易收下。要不我们现在打电话回去,我跟他们道谢。
苏晚转身就要去拿电话,却被沈时牵住了手。
苏晚不解。沈时照理不会阻止她和沈家人联络感情的。
却听沈时过来搂住她笑道,晚晚,我们有时差。北京时间比迪拜早了四个小时,现在正是沈家人午睡的时候,苏晚是知道的。
闻言,方恍然大悟,笑了眉眼,我都忘了。那晚点再谢他们吧。
好。沈时将她拥得更紧,如昼的灯光下,苏晚美得不似凡人,绝美的小脸脱尘清绝,在巨灯下更是剔透如冰,面如雪,发如墨,擦掉粉底的唇不点而朱,潋滟芳华,周围尽是他们的婚服,让沈时恍然如梦,似觉两人已经置身在婚礼中。
他垂眸看着苏晚,眉眼如画,巧笑倩兮,似一道迷离的光在他面前闪烁,沉了他的眼。
馥郁的香气淡雅如兰,幽缓的钻进沈时鼻间,勾搔出被他掩藏得很好的心悸,沈时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好好抱着苏晚了,恍如隔世。
从苏晚入肃园,又受着伤回来,他一直像对待琉璃娃娃一样小心翼翼地将她供奉着,轻易不敢去抱她。
好不容易等到她伤好,他又不想唐突了她,可刚才在厨房,苏晚不经意的拥抱却让他等待的抑制如脱缰的马一般不受控制。
良辰美景,似乎再也没有理由辜负。
苏晚被沈时这样抱着,一股无形的压力在她周遭约束渐紧,上方是沈时的下巴,他沉重的呼吸带着克制拂过她的脸,灼热又急促,让苏晚的心微微地悸动。
两个人才分开没多久,却又似乎离了一个世纪,蓦然这样亲近,她竟然有些恐慌,但她连抬手推开沈时的想法都没有。
这样矛盾的心理差异,让她久久都没有动一动,沈时也不急,只那样搂着她,渐渐匀了呼吸,身体的鼓噪也缓缓冷静下来。
桌上那两碗红豆汤仍摆在桌沿,似乎是凉了。
沈时微微松开苏晚,道,我去换两碗,先吃吧,你也累了。今天抽了多少血
一大包。苏晚语气略微的撒娇,微撅着嘴似在抱怨,沈时笑着揉了揉她的手臂,未婚妻辛苦了。去坐着吧。
苏晚不知道沈时为什么突然又不想要了,心里松了口气,却又隐隐有些期待,看着沈时面色如常地端着碗进厨房。
看了他忙碌的身影几秒,苏晚便到餐桌边落了座。心里似百感交结。
吃吧。我兑了半碗热的,正好。沈时端着碗出来,放到苏晚面前,尝尝甜度合不合适。
嗯。苏晚挪到面前正中,舀了一口,正好,便朝沈时点了点头,又看沈时空着手。
异道,你怎么不吃了
原本两个人是准备一起吃的。
沈时淡淡一笑,我不饿。你吃吧。我还有些文件要处理,等你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