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岁以后,他唐三公子就没有一天缺过女伴,20后,更是没有一夜缺过床伴,一个人睡觉的滋味他都快忘了。
当他回到别墅冲过澡,擦着湿淋淋的头发出来。
望着空荡荡的kingsize大床,冷脸扔了毛巾,啪一下关了灯,睡觉
妈的
暗夜里,一声咒骂,随风而散。
翌日,当苏晚醒来,已是早上九点。
对于向来无论早睡还是失眠,都准时在六点半自然醒的她,这个赖床,有些复杂。
沈时已经不在塌上了,凌乱的床单记录了昨晚的放纵,苏晚是醉了,但还没有失忆。
那些颠鸾倒凤,床下窗前的戏码如走马灯似的在她脑中转过,嫣然一笑,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小手摸着外侧的枕头,凤眸里波光莹然,窗外日头都逊之三分,朝兮哥哥,原来你那么经不起撩啊
一跃而起,苏晚脸上的笑才戛然而止,眼角微抽,啊哈。
乐极生悲,大抵如此。
某处火辣辣的疼着,之前躺着还没觉得,刚才动作过猛就立马吃到了苦头。
吱呀门被打开。
青芒般的日光在沈时背后晕开,轮廓依稀的脸逆着光,那双影在暗色中的唇却清楚挂着若有似无的笑。
醒了沈时走过来,面容身段才逐渐高清。
带上门,他走到床前撩起纱帐挂到一旁,看到苏晚微皱着小脸,嗯了一声,目光便顺着她吻痕零星的锁骨一路下移。
看到她捂住小腹的手,顿时明了,触了触她冷汗轻微的小脸,浅笑道,还疼吗
苏晚拍下他的手,正要开口骂他问的风凉,便见沈时拉开床头格子抽屉,取出一管开过封的药膏,凤眸眨了眨,心下已有了猜测。
神思一转,探问道,这什么
药啊。我出门前给你抹过了,这药不错啊,怎么还能疼成这样皱眉翻看药膏两侧的外文。
低头问苏晚,那还用吗
昨晚等苏晚睡熟了之后,沈时便驱车找刚回国的顾九拿药。
号称活人不医的顾九扔了管药膏给他,便闭门谢客了。所以现在要换别的药,也是没有的。
苏晚眨了眨眼,伸手抢过,要。她可不敢告诉沈时是因为自己太得意才扯动了伤口,药是无辜的。
凤眸一扬,苏晚歪头看着沈时,眸中笑意点点,小手一翻,未婚夫,请你移驾出去,我要清场了。
有些脸,晚上可以搁一旁,白天就不行了。
床前,沈时长身玉立,一身量身裁度的黑裤白衣将他的身材面容衬得煞是动人,苏晚虽心动,但立场坚定,笑盈盈地看着他不说话,态度明确。
沈时倾身,俊脸凑到她面前,高挺的鼻尖抵着她的,气息轻柔荼蘼,带着漱口水的薄荷清香随息而来,肩头是擦过竹林时留下的露水气,和着竹的清,花的雅,一颦一语都让人心跳紊乱。
他说,晚晚,你明知清场没什么效用,却非要引诱我自行脑补,小晚晚钓鱼的功夫真是越来越刁钻了。
不顾苏晚的敌视,沈时故作妥协地叹了口气,直身退开几步,亦歪头两三秒,歉道,不好意思,我已经把接下来的五分钟全部脑补出来了,我向未婚妻道歉。没别的吩咐我就先走了。
语罢,微微冲她躬了躬身,极尽绅士之态,说出的话却让人原地爆炸。
苏晚一个枕头砸过去,沈时停下步子,转头浅笑,又看了看枕头,似是在做很艰难的决定,最后捡起来放到了门口的桌子上,开门,关门。
门缝合上之前,苏晚明显看到沈时破功的笑脸。
又一个枕头砸过去。
等苏晚出来,想到沈时之前的话,她不免微微羞窘。
扬了扬天鹅颈,她姿态高傲地踩着细高跟出去,一袭水粉的中袖及膝真丝a裙,裙摆袖口皆是暗纹的曼陀罗花,花枝缠绕,几不可见的淡蓝小叶间或舒展开来,零星细碎,成了整条裙的点睛之色。
苏晚皮肤甚白,骨架清瘦却身姿窈窕,只淡淡的装扮便能随时随地让人移不开眼。
沿路的工作人员见她,都是满眼的惊艳,继而是正式的恭敬,微微点头道,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