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韵诗倒是立场很坚定,她几乎是指着戴独行道:我不管其他事,你必须先把我三娘放回来,不然就算其他人不跟你拼命,我也不会给你离开,不然我就不配是张府的女儿。
若说这种狠话的是永兴,戴独行则只会表示自己不在意,但面对着一个孝顺的老女人,他又有些不知该怎样,只能重复道:我没有做的,就是没有做,若三老夫人真有什么问题,我可以帮你们去弄清楚,但如果是谁想利用我,以图在内讧中抓到话柄,那我可不会轻饶他。
戴独行说的话是事实,但对于缓解现在的局势却弊大于利。
永兴刚想开口的,英仁又道:今天所有事情都必须说清楚,若忽悠了过去,只怕叔叔以后就会装作没有回事,甚至还会找机会把我们扫出门去,今天我是一步都不会让了,让了这一步,只怕以后就无路可走。
英仁,永兴是忍无可忍了,现在有家国正事,不是你发癫的时候,你要解释,我可以告诉你,我要隐瞒着大家,只因为我不想家里人心惶惶,就算让大家知道了三娘不见了的事,你们就能把他找回来这种事越多人知道,只会更糟的,你没有经验,我可以不怪你。但你在这里趁乱卖私货,我却不能不管。而且,永兴扫视了众人一眼,我不说,更因为我发现在府中有身份不明的内奸
不知情的人自然只有猜测,而知道一些内情的,则想当然以为永兴说的是王成礼,但真正的明眼人,却感到他是话里有话。
宴客厅里静了半刻,还是英仁先反唇相讥,内奸的眼中别人全是内奸,叔叔可不要随便给族中之人套帽子,以为这样就能唬住我们。
永兴冷冷一笑,干脆不理他了,转身对戴独行道:戴处长是坚持没有掳走我的三娘
事已至此,我根本就没有撒谎的必要,戴独行坚持原话,反倒是我希望永兴兄协助调查慈禧陵夜明珠的去向,那是张老爷子的遗物,想必你也应该着紧的。
那东西就算真是被掉包,也肯定是你偷去后才发生的,三娘不知藏得有多好,韵诗大小姐立刻就质疑戴独行,而且我们一直很着紧,只不过你们打着南京的旗号,把珠子借去了。
看到这样互相攻击何时是个头,陈君望忍不住想打圆场,我看这里面必定有些误会,大家的目的都是找到夜明珠,为国为民的,何不坐下来好好谈谈。
君望说的是道理,戴独行看了一眼众人,但只怕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胸襟。
就算其他人没有,我还是有的,就算要刀枪相见,也不妨先礼后兵,永兴尽量让语气显得平静,趁着陈君望给的台阶,他实在是想下台的,所以他指了指椅子,请戴独行坐下,其他事我可以当没回事,但至少该告诉我们,你是怎么潜进来的,你又是怎么把我三娘绑在房间里,自己却从密室中的佛堂里逃脱的。
看到戴独行有些惊异,永兴补充道:我要知道这些,也不为了什么,只是你能办到,别人也能,我可不想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毕竟进来的不见得每个人都像戴处长一样,说不定有人是要潜进来取我等性命了,岂可不防。
什么密室逃脱,戴独行倒没有坐下,我只不过摸清了你的卫士换班时间,所以才轻松潜了进来,我到佛堂时,里面并没有人,我就只好拿走了夜明珠,我既没有见到三老夫人,更没有什么密室逃脱。
你不承认,永兴苦笑,但你可知道,这些情况可是我亲眼所见,不但有我,还有好些卫士都看到了。
但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不会改,也没有改的必要,戴独行缓缓道,如果说,张董事坚持自己的看法,那这里面必定有些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过,或者需要我们共同琢磨一下。
他这个样子,倒让永兴有些拿捏不准该怎么办,但韵诗大小姐却插嘴,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能说戴处长的心实在太黑了。
你的意思还是我在撒谎,戴独行有些无奈。
你不但在撒谎,而且我更知道你撒谎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