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语咬着牙,强撑着,狠狠瞪着迟玉强。n
迟玉强见状,将林清语的手臂向后微微折,轻而易举地将那纤细的小臂弯曲成个平时绝不会有的角度。
冷汗,在林清语头上滚落。
然而,她还是咬着牙,言不,只是狠狠地盯着迟玉强。因为在这个时候,在这样的情势下,林清语除了用目光表达愤怒,实在是别无他法。
呼救吗现在几乎整个公司都知道她和迟玉强是“情侣”关系,有人赶来又如何只要迟玉强适时松手,自己再如何痛哭斥责,那些人也只会当他们是小情侣闹脾气争吵斗气而已。况且以迟玉强那可以颠倒黑白的好口才堪比城墙的厚面皮,自己就算是将事情原委全部说出来,怕是也无人相信。这情形,就跟自己刚刚说的冒充别人男人行抢的劫匪无异。
况且,如果此时自己呼救,那么第个赶过来的定是此时还呆在总裁办公室内的简冰。
看到自己被迟玉强如此欺辱,简冰定会倍感快慰。
那又何必呢何必以自己的痛楚难堪,来演场好戏,供怨憎自己的人消遣哄仇恨自己的人开怀
所以,无论手臂如何疼痛,林清语还是咬紧了牙,不声不响。
“还挺倔强,我最喜欢倔强的女孩儿了,因为那道理就像驯马样,越烈的马,驯服了以后,骑在跨下就越是舒爽”迟玉强边说,边缓缓放松了手上的力道,但却依旧没有把林清语的手掌放开。
在林清语满带怨恨的目光中,迟玉强抓着林清语的手将她的手指移到自己唇边,满带着温柔与爱意地在那手指上轻轻印下吻:“弄疼你了吧,我也不想这样噢。以后不要再这样淘气了,要乖啊对了,晚上下班时我来接你呀,接送女朋友,是个绅士应该有的举动,我可是个很体贴很温柔的男人啊。这些,以后你慢慢就会知道,而知道之后,你就会慢慢地离不开我了。”
说完,迟玉强直起身,放开林清语的手掌,向她笑了笑,转身悠然离去。
股彻骨的寒意从林清语的脚下升起,指尖仿佛还沾染着那个男人嘴唇上湿而滑的唾液,就像他给林清语的感觉样,那么恶心,又那么可怕。
活动了下手臂,还是有丝丝痛楚传来。
林清语无力地靠在走廊的墙壁上,种自内心的悲伤疼痛与绝望瞬间弥漫。那疼痛并非完全来自被迟玉强捏伤的手臂那悲伤也并非完全来自于今日被那样个无耻的男人轻薄那绝望更不是惧怕那个无赖般的男人再度纠缠自己。
所有的悲伤疼痛与绝望,全都来自另个男人,个早已离去,只留下个冷酷而陌生的背影的男人。
他,那样绝然地离开了,放任她与另个男人“亲昵”地独处;他,不再愿意再回看向她眼,任由着她被那样个无赖欺凌羞辱;他,最后看向她的目光,是种如陌生人样的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