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医生之前直昏迷着的那些病人醒了，您快去看看吧”

“哪些”

“就是从小吃街那边送来的，进来就浑身抽搐的那些病人。”

“知道了，我等会去看。”

......

“张医生刚刚那个，刚刚那个学生，自杀了”

“......”

真是的，该说你善良，还是该说你懦夫

也不知道上面为什么会看中你这种人。

张医生没有回头，只是掏出了手机，翻出了张照片。

照片里是本破旧的练习册，书页有些泛黄，还有水渍侵袭的痕迹。

上面有歪歪扭扭的字迹，两种。

“如果没有，愿你在不幸之中学会慈悲。”

“如果没有，愿你在寂寞中学会宽容。”

最后的最后，行淡淡的，几乎辨认不出来的笔迹：

愿你，慢慢长大......

“真是可惜了。”

张医生自言自语的喃喃着，手指转动，点了“删除”。

人们，似乎总是在不断的误解当中，越走越远了呢。

“刚刚你说，昏迷了个月的病人醒了”

张医生叫住了前面的小护士。

“对醒了但是......”小护士抱着叠病例，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

“他们好像，伤到脑子了，但是又好像没有......我，我也不太清楚，张医生您赶紧去看看吧他们嚷嚷着要找您好久了”

“嗯，我知道了。”

张医生摆动着的白大褂渐渐远去。

“今天晚上怎么这么多事啊”

“对啊，又是捅人又是自杀的，看样子直到早上都要加班了。”

“该不会是今天没有拜夜班之神吧”

“唉，都别想了，干活吧”

......

入夜，高层公寓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可是又有多少人在那扇门后面纠结，徘徊

今天发生的事情注定需要很久才能够平息。

“杨天，你今天怎么了怎么直蔫蔫的”

小胖子整个身子攀在了杨天床旁的梯子上，看着仰面躺在床上直愣愣望着苍天的杨天。

“胖子啊。”

“啊”

“你说，要是有个人，你直觉得他是坏的，他也直表现的很坏，可是当你伤了他自以为替天行道了之后，突然发现原来他是好的，所有的切都是恶作剧，你会怎么样”

杨天扭过了头，眼里是化不开的纠结。

这是他思考了个下午却依旧没有得出结论的东西。

他在想，如果当初自己没有脑子热冲上去把那把马刀夺下来，或者自己没有使用时间减速的技能从而失败了，让马刀留在刘刀手上，那么事情会不会不样

如果那样的话，如果那把没有威胁性的马刀没有被夺下的话，那么刘刀会不会就不用拿出匕首，也就不会伤人了

又或者，自己当时如果能稍微注意下，看到那没有开的刃，那么自己会不会就能够提前意识到些什么，然后事情会不会就会有点不样

如果......

如果。

“你还在纠结那件事啊”

小胖子撇了撇嘴，“你都想了个下午加晚上了，至不至于啊”

“别傻了，你已经做到最好了在那种情况下毅然决然的挺身而出，还能把刀子夺下来，你已经是个英雄了”

“那个时候你可不知道那刀不会伤人啊”

对啊，那个时候不知道刀不会伤人，可是，可是，如果

“你是想着如果你能早点发现就会有什么不样”

“不会的，再来次，你敢去赌拿把刀没有开刃么”

杨天愣住了。

他不敢

他还是会扑上去。

这不过是趋于本心的本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