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芸,之前是为父的错,特来向你道歉,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为父吧。”
不叫芸儿,也不称陆如芸,闲王选了个折中的称呼,说出了此番而来的目的。
“父亲何错之有。”
讥讽的笑了声,陆如芸慵懒的坐回她那梳妆台前的那张竹椅上,拿着木梳自顾自的打理着散落下来的青丝。
“这闲王府闲王最大,陆如芸算个屁,这府里谁都有错,唯一不会错的,便是闲王您,所以,请收回那话,陆如芸无福消受。”
能让她这个父亲屈尊降贵的来道歉,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左千黎在她之后施压了,让他畏惧不已,想通过她来化解。
“如芸,别这么说嘛,父女之间哪有隔夜仇,之前那不是为父担忧你妹妹的情况,一时情急嘛,也算情有可原不是。”
不管陆如芸说出多么难听的话,闲王都照单全收,脸上也始终带着笑容,完全不生气。
听过七皇子的话,不管是真是假,他都要修补他与陆如芸之间的隔阂,让她重新接受他这个父亲。
“妹妹。”
好似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陆如芸放下手中的木梳,站起身走到闲王面前,冷眼看着他,冷冷的说道:“我没有妹妹,我母亲只有我一个女儿。”
那么心思歹毒的妹妹,她还没嫌命太长,可不敢要。
“哎,如芸……我知道当年是我对不起你母亲,可事情过了这么多年,你总得给我这个父亲一个悔过的机会吧,你想,若是你母亲知道你这样对我,难道她会高兴吗。”
既然说到了陆如芸的母亲,闲王决定改用怀柔政策,试图拿陆如芸的生母说事。
“闭嘴。”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若不是他的背信弃义,若不是他的放任不管,她那个为了他抛弃所有的母亲会落得个凄惨收场吗?
现在,这人竟然好意思抬出她的母亲来镇压她这个女儿,以此来为自己谋取利益,真真无耻下流至极。
陆如芸脸色“唰”的一下黑比锅底,浑身散发着森然怒气,冷冷的说道:“再提我母亲一个字,我让整个闲王府陪葬。”
“啪。”
狠狠地甩了陆如芸一巴掌,闲王怒不可揭的瞪着她,胸口大起大落的起伏着,好半响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仅仅因为他提了她的母亲,他这个女儿竟然会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简直要气死他了。
“呵。”
冷笑了声,陆如芸毫不畏惧的对上闲王愤怒的眼神,淡淡的说道:“这一巴掌我不跟你计较,就算我报答你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但一次,只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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