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瞧见秦忘舒怒极吐血,不光秦百川等赤甲将士相顾失色,就连陈少昊面上也露出惋惜之情,如今少年英雄,若就此殒落,岂不可惜。
然而就在秦忘舒吐血之际,飞雪猝然启动,好似一道闪电向陈少昊飞掠而去,大陈军士兵齐声惊呼,却发现马背上空无一人。
陈少昊暗叫厉害,不想秦忘舒在此情形之下,仍能用计,此人心境之强,着实出人意料。
耳边刀声乍起,一道雪炼也似的刀锋自马腹下掠了上来,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只听“叮”地一声,一柄长刀横空飞来,架住秦忘舒必中的一刀。
陈少昊马前多了一名中年男子,此人身高近丈,虽是士卒装束,但手中长刀足有四尺,刀柄甚长,绝非大陈国制式军刀。
陈少昊抚掌笑道:“秦兄虽勇,今日却斩不得我,可惜,可惜。”
秦忘舒口中猛然迸发出一字:“战!”语音未落,就向那中年男子再次挥刀,他心中明白,若想斩了陈少昊,必要先斩此人。
秦忘舒“战”字令既下,书常到关上,在下自是常见的。只不过在下仍是疑心不去,不过却隐忍不发,只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秦忘舒道:“守备心细,果然是大晋标称栋梁之才。”
刘统被秦忘舒一赞,也是飘飘然了,忙道:“为国用心,自是应该的,只是怎比得少帅战场厮杀,出生入死。”
秦百川道:“你只说后来怎样就好,何必说这些没用的。”却被秦忘舒眼睛一横,只好闭了口。
刘统哪敢得罪赤甲军将士,这些人从战场上冲出来,个个面带杀气,瞧起来凶神恶煞一般,忙道:“那人说马监军就在关外不远处,只因受了重伤,行动不便,让我等去接应。放着马监军印信在此,我怎能不听,只好领了一半人马随他出关。不过我手中那剑柄却是握得紧紧的,他若要玩花样,先吃我一剑再说。”
秦忘舒道了个“好”字。
刘统又道:“不想刚刚出关,迎面来了二人,我等不防,被他二人冲进队伍中,用刀剑架住了那使者的脖颈,口口声声,说这使者是大陈奸细。这二人所言,正中我下怀,奈何士卒却不肯信。少帅你猜,这二人用了什么法子,逼使者吐露真情?”
秦忘舒摇头道:“着实不知。”
刘统道:“这二人逼那使者唱一曲大晋歌谣无衣,这歌谣我大晋国人人会唱,可想那大陈蛮荒之地,不识教化,怎会唱这小曲。立时便被我等识破了。”
众人轻声唱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予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日无衣?与子同泽。王予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唱着唱着,众人已是泪如雨下,此战不知要伤损多少人马,昔日袍泽还有几人安在?
刘统拍手应合,连声道:“唱得好,唱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