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默默地点点头,经此战,吕布的势力不管士人们怎样排斥,已经在这天下立稳了脚跟,无论刘表还是曹操,单独打的话,恐怕都讨不了好。
……
蔡瑁的兵马在风雪中踏着积雪迅向孟津方向靠拢,后方不断有厮杀声传来,马的骑兵果然追来了,不过此刻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开始,还能保持些队形,但随着马几轮试探性冲击,后方的阵型渐渐混乱起来,许多战士已经顾不上什么阵型,撒开脚在雪地里狂奔起来,这股情绪迅向前方蔓延,蔡瑁也无力阻止这股颓势,除非他有本事杀得了马,只是……可能吗?
蔡瑁自问没那个本事,若士气还在,他还可以凭借人数优势,来对抗番,但此刻接连战败,荆州将士早已经毫无士气可言,既然无力去力挽狂澜,蔡瑁此刻也只能逃。
“哈哈~蔡瑁老儿,可敢与我战!”马枪将名荆州将领挑杀,看着埋头狂奔,丝毫不理会袍泽阵亡的荆州军,朗声长笑道。
没人理他,所有人迈开脚丫飞奔,这个时候,不需要跑过战马,只要能比别人快,那就能活下来了,马连叫了几声,却也无人回应,反而让这些荆州军跑的更快了,此刻马终于知道高顺为何要给他那样的命令了,这些荆州军,根本没有反抗的意志,甚至马亲眼看到有人为了活命,将同伴拉到身后,却被同伴抱住了腿,两人滚在了起,结果两个人很快被汹涌而过的铁蹄踩成了肉泥,类似的现象不断生。
这些荆州军,已经被打的崩溃了,偏偏这地方也不适合大规模骑兵驰骋,马很想口气将这些荆州军全部杀掉,但地形所限,骑兵根本无法铺展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批士兵奔逃,自己却只能在后阵点点的收割着落后荆州将士的生命。
孟津城外十里处,看着远处蔡瑁等人向这边狼狈奔逃而来,周围大军更是互相踩踏,张飞眼中闪过抹不屑的神色,厉声喝道:“都给我排好阵型,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
他嗓门儿极大,此刻声怒吼自丹田出,更是声震四野,不少荆州将士被张飞口气震得耳膜溃,不过那种慌乱的情绪,却渐渐镇定下来。
“翼德将军,马凶猛,将军快快入城吧!”几名将领边走边叫,远处,也传来了马的挑衅声。
“都给我闪开,我来会他!”张飞怒哼声,这么多人被人追着跑,甚至自相践踏,这让张飞很是不屑,声怒喝声中,胯下乌锥已经迈开四蹄,阵风般向前冲去,周围的荆州将士被张飞气势所慑,见他冲来,慌乱的为张飞生生的挤开条退路,就算偶尔有人来不及推开,张飞也不理会,顺手矛,便将对方挑飞出去。
“哈哈,偌大荆州,竟无人可敌!”马在人群中来回奔杀,既然没办法拦住将这些人都杀掉,那就可劲杀。
就在马杀的正欢之时,股狂暴的气势让马动作僵,抬头看向荆州军的方向,却见员黑铁塔般的武将在雪幕中朝着这边飞快本来,所过之处,原本密密麻麻的荆州军硬生生挤开条通道,犹如裂浪分波般,紧跟着,便是声炸雷般的怒吼声平地响起。
“后生晚辈,也敢在此猖狂,来来来,与你家三爷先战个三百回合再说!”说话间,张飞却是已经飞马越出人群,手中的丈蛇矛犹如条黑色蟒蛇般带着狂暴的气劲朝着马卷过来。
“怕你不成!”马自是听过张飞的威名,吕布曾说过,眼下的马还不是张飞的对手,虽然心中服气吕布,但对张飞,马可未必服气,尤其是这番话,反而激起了马心中的好胜心,这两年来,在吕布麾下东征西讨,更常与各路猛将切磋,便是雄阔海,百合之内也休想败马,自觉武艺日渐精进,此刻见张飞如此威势,不但没有畏惧,反而激起了骨子里那股好战血液,当下长枪颤,迎向张飞。
“咣~”
枪矛在空中碰撞,蹦出的火花照亮了两人的面庞,力量,马稍逊!
马心中迅有了结论,不再与张飞比拼力气,枪势变,枪影虚虚实实,避重就轻,手自沙场生死间磨练出来的枪法,隐隐间,已有大成之照。
却见张飞矛法虽然刚烈威猛,但度技巧,竟丝毫不在马之下,甚至更胜筹,那笨重的丈蛇矛,落到张飞手里,仿佛有了灵性般,刚猛中,隐隐透着几分回旋之力,矛刺出,看似凶威尽展,实则暗藏杀机,时间,马竟然有种被压制的感觉。
两人这边打的难解难分,时分时合,兵器碰撞声更是响彻四野,周围不少溃兵都不自觉地停下来,目瞪口呆的看着战做团的两人,时间,只觉胸中热血沸腾,竟忘了恐惧。
沙场征战,往往是立见生死,之前荆州将领遇上洛阳众猛将,很少有人能够撑过三合,如今这两员猛将战在处,明明招招凶险,却让人生出股目眩神驰之感,甚至有不少人开始为张飞呐喊助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