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后。
魔界魔殿内,黑熠王座之上,魇魔君一身黑袍,斜襟敞着,露出一半的胸膛,在那双如血红唇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白皙。俊美无匹的脸庞上,眉长入鬓,一双墨眸,沉静似海。
此时,他正盯着一处,眼睛一眨不眨,心神不知飞去哪里。
就在这时,一名侍从疾跑了进来,慌忙无措地跪在魇魔君脚下,小心翼翼地禀道:“禀报圣君,姑娘……姑娘,她……”
闻言,魇魔君突然从失神中惊醒,遂冷声质问道:“她,怎么了?”
“姑娘说要见您。”魔族侍从略一犹豫,垂首回道。
魇魔君墨眸微动,瞥那侍从一眼,反问道:“她为何要见我?”
魔族侍从伸手用袖子,在额前擦了擦虚汗,小心翼翼地回道:“姑娘说,圣君即便将她关上一辈子,也是无用。她绝不可能……”魔族侍从说到这儿,没敢再往下说,只是身子却躬得更低了。
“怎么不说了?”魇魔君邪眸质问,那魔族侍从听完,当即就吓得跪在地上,牙关都在打颤,急忙回道:“圣君赎罪,小的只是传话的,对圣君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呐!”
魇魔君墨眸微凝,盯着那魔族侍从,一直紧绷的脸上,突然笑了一下,轻声说道:“说!她绝不可能什么?”
魔族侍从不敢再拖,遂跪在地上,往魇魔君脚下蹭了几步,才回道:“启禀圣君,姑娘说,她绝不可能爱上圣君您。”
闻言,魇魔君唇角的笑,缓缓褪去,面色徒然转冷,墨眸之中寒光隐现,提唇看着那魔族侍从,道:“这话,她可以说,但你却不行。”言罢,魇魔君右手轻挥,一缕魔气遂即将那魔族侍从,喉咙锁紧。魔族侍从的头颅,直接被那魔气拧断,当场毙命。
魇魔君阴冷的面色这才稍稍好转,随即从那黑熠王座上下来,望着殿外的方向,自言自语道:“我有的是时间,让你爱上我。”说罢,便化作一团魔气遁出殿外。
眨眼间,魔气已出现在侧殿内,遂化作魇魔君本人。
见殿内空无一人,魇魔君眉头一皱,心头大急,遂厉声斥道:“混账!堂堂魔君侧殿,怎连个侍女都没有……”
空旷的大殿久久未有人回应,魇魔君以为是亲儿出事,遂飞身在殿内四处乱找开来。
魇魔君里里外外搜了一遍,这才在侧殿后院的小屋内寻到亲儿的身影。
屋外不知何时多了棵小槐树,屋门半开着,旁边还放着一个竹制的小凳,边上还放着半杯热气腾腾的清茶。魇魔君这才松了口气,心道紫极现在自顾不暇,哪里会顾得上她?是他自己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