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慢慢停止哭泣,问江处长:你刚才说是哪一位悬棺老鬼摄走了我家二娃的天魂
江处长说:聂百胜。
母亲一听是你不是,立即停止哭泣,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聂百胜的悬棺大骂:聂百胜,你在生时在川河盖强买强卖、欺男霸女,坏事做尽,死后居然阴魂不散,摄走我家二娃的天魂。我家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要是不马上归还我家二娃天魂,我不烧掉你的棺材、砸碎你狗骨,誓不为人。
江处长说:嫂子,聂百胜已经被二娃打得粉身碎骨了。
母亲说:这么高的悬崖,他不送下来,我们怎么上得去,这下召回二娃天魂更加困难了。
说完,母亲又搂着我嘤嘤哭泣。
突然,悬崖上亮起了七处红红的光芒,是从八口悬棺上发出来的,七个骷髅老鬼跪在悬棺上,不停地作揖叩头。
一个老鬼大声说:夫人,你老人家大驾光临,我等本应远远迎接你,向你跪拜,但我们面前有渔网阵阻挡,不能下来,请夫人恕罪。
母亲和我审过鬼,还到鲁王府参加我的婚礼,知道这些悬棺老鬼把她当做鲁王夫人了,立即装腔作势,说:本夫人原谅你们,你们赶快到聂百胜那里,将我家二娃的天魂喊出来,将功补过,我派人将渔网揭开。
几个骷髅老鬼说:夫人,我们不知道耕家这孩子也是鲁王公子,我们这就去办。
我的天魂被摄进聂百胜的洞府后,立即被弹射到石壁上,突然飞来四颗铁钉,将天魂的双手双脚钉在石壁上,让我像一个“大”字形挂在那里。耕红试图拔掉铁钉,但铁钉纹丝不动,站在那里无计可施。
看见七个骷髅老鬼一起走进来,耕红以为是聂百胜的同党,举刀就砍。
一个骷髅老鬼急忙说:小兄弟不要慌张,我们虽然是悬棺里的骷髅老鬼,但与聂百胜不是一伙的,我们是奉鲁夫人之命来帮助你解救耕公子的天魂,好在耕公子事前击毙了聂百胜这个老鬼,你又斩杀了聂百胜的五个死党,不然,我们也无能为力。
两个骷髅抬着我,另外的老鬼一齐用力,扒掉我天魂双手双脚的铁钉,我的天魂一下栽倒在老鬼怀里,它们急忙按住伤口,念咒止血,我的天魂很快就恢复正常。
耕红谢过几位骷髅老鬼,带着天魂回到我身边。天魂看到其他魂魄,立即自动回归元窍,我当即苏醒过来。
看我醒过来,母亲一把将我搂进怀中,激动的眼泪倾泻而出,让我的脸被泪雨洗了一遍。她一边拍打着我,一边说:二娃,不怕,娘在这里。二娃,不怕,娘在这里。
江处长将悬棺上的骷髅老鬼把母亲喊夫人、协助耕红取回我天魂的事告诉我,我立即跪拜七位骷髅老鬼,当即请村民卸下渔网。
我问耕红:张闷墩的魂魄拿到了吗
皮皮、呦呦牵来张闷墩的魂魄,我立即念起“魂魄归位咒”,张闷墩的天魂和尸狗、臭肺慢慢飘进体内,回归元窍,张闷墩当即“啊”地叫了一声,苏醒过来。
江处长说:赶快将张闷墩押往村长家取血!
村民轮换抬着张闷墩,向村长家飞奔。我让耕红、皮皮、呦呦以及四个侦缉队员在乱葬岗看守现场,和江处长带着村民赶往村长家。
村长和徐伟、老刘痛苦地躺在床上,看到我们进去,眼里流出渴求的目光。我立即请村民将张闷墩抬到病床前,一刀割破张闷墩左手中指,殷红的血液顿时开始滴落,迅速将张闷墩的手指拉倒村长和徐伟、老刘的眉心上方,每人滴了七滴鲜血。
大约三分钟过后,锁住村长和徐伟、老刘三魂七魄的铁链挂锁掉落了,铁链慢慢断裂了,这些三魂七魄慢慢走出铁链。
我立即念起“魂魄归位咒”,这些三魂七魄慢慢回归元窍,村长和徐伟、老刘不约而同地“啊”了一声,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伸了伸懒腰,一下坐了起来。
村长家属早就按照我的要求,混着“魂魄归位符”蒸了一甑子糯米饭,我立即让村长和徐伟、老刘脱得精光,捏了糯米饭团,一边念咒,一边在他们身上反复揉搓,没有几分钟,糯米饭团粘满了黑色的鬼毛。
村长和徐伟、老刘每人接连吃了三碗糯米饭后,刚一放下筷子,三人不约而同地打起饱嗝,吐出很多鬼毒;又走进厕所,拉了一地的黑屎,很快将鬼毒排尽。
徐伟从厕所回来后,要求立即归队,江处长当即让村民抬着张闷墩,和我们一起向镇上飞奔,赶往酉州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