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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郑颢开始风雨无阻前往镇北军军营,不忙碌时,他就按时下值回城同顾霖用晚食,忙碌时,他就留宿军营,同时派人回城给顾叔报信。
接连半月皆是如此,军中上下多多少少听闻新任监军之名。
主帅帐中。
镇北侯放下公文,抬头看向站在下方的平进:“这些日子,郑监军在军中有何举动?”
平进思索片刻回道:“并无。”
“郑监军几乎待在营帐中处理公文,时隔一两个时辰出门散步,末将派亲兵看着他,上报说郑监军行为正常。”
平进说到此处,停顿片刻,镇北侯察觉后,目光如电射向他:“说!”
平进开口:“郑监军人缘十分好。”
不是好似而是肯定。
镇北侯闻言,眉心一动问道:“怎么说?”
平进回想属下汇报上来的情况,而后看向镇北侯道:“凡是与郑监军接触过的将领,即便最开始对郑监军保持着厌恶警惕之心,但随着多次见面交谈后,皆对郑监军生出好感。”
顶着侯爷猜测狐疑的目光,平进果断解释:“郑监军从未有意接触军中将领,每每他在营帐外散步时,皆能遇见来往将领上交公务,次数多了两方免不了客套问好。”
如果真的按照平进说的那样,青年监军并非有意靠近将领,那就是天生好人缘?
镇北侯没有多做评价,他对平进道:“将你手下的人先撤回来。”
平进不解,镇北侯解释:“你手下人的一举一动,郑监军应该都知道了,若不然,他也不会将人带在身边,没有调开过一刻。”
闻言,平进脸色微微一变,镇北侯摆摆手示意无事:“郑监军并非心胸狭窄之人,你将人调回来便无事了,之后只要郑监军不去禁地,前去其他地方都无需阻拦,也无需阻止他和军中将领打交道。”
本来青年身为监军同军中将领打交道,处理好关系为理所应当之事。
镇北侯为帅多年与不少监军共事过,还未小心眼到需要提防一个未及弱冠的青年。
平进领命退下。
营帐内,青年监军正微微低首处理公文,待批阅完手上的公文后,他转头一看沙漏已过去两个时辰,他放下公文起身离开营帐没有走远,就在帐篷周围走走,约莫走了小片刻,他停下脚步开始打拳。
青年监军本就身姿挺傲如玉竹,便是站在原地靠着通身气质也能鹤立鸡群,更不要说姿态优雅且不失刚猛地打起拳来。
青年监军每每挥出一拳,站在他身边的小兵就好似能听见破空的风声在耳边响起,为兵多年,且作为将领身边的亲信,小兵看得出青年监军的拳法并非花拳绣腿。
“郑大人。”
远处走来一位高大粗豪的将领,郑颢打完最后一拳收起,转头看向来人回道:“田将军。”
田糠走近道:“多谢郑大人前两日命家中工匠修好末将的弓箭,那弓箭末将看过后,发现弓箭损坏处不仅被修好了,而且用起来不费劲,射程也更远了。”
军中有专门维修兵器的工匠,但田糠手上弓箭乃镇北侯所赐,维修时需要较为特殊的材料,军中并非没有,只是近日那几种材料缺失,田糠又急着用弓箭,四处寻人维修不得。
郑颢恰好与对方遇上,他和田糠本是点头之交并不熟悉,见对方想要修补弓箭,却碍于材料不足,于是,郑颢斟酌片刻,开口问道:“本官家中亦有能够修补武器的工匠,材料充足,田将军若是信得过本官,本官可让手下工匠尝试为将军修补弓箭。”
田糠也许真的急着用弓箭,听了郑颢的提议后思索片刻便答应了。
本以为军中都短缺的材料,郑监军也没有办法,却不想他死马当活马医后,郑监军家中工匠还真的将他的弓箭修好了,且还作出改进,虽然从前弓箭也好用,但如今的更加顺手。
田糠日日抱着弓箭愈发爱不释手。
此次,他前来寻郑监军是来给钱的,他拿出修补弓箭的材料钱和人工费:“麻烦郑大人了。”
同军中将士打交道和同朝堂官员往来不同,郑颢没有推辞,接下对方递过来的钱袋。
见此,田糠松下一口气,紧接着他神色划过几分犹豫,与青年监军对视时存在几分闪躲:“末将还有一事想要请郑监军帮忙?”
“何事?”郑颢问。
田糠有些不好意思,想抬手挠挠头,可看见郑大人站在他面前,不知怎么的,他感觉好似侯爷站在他身前。
田糠下意识地放下手:“末将同袍见了郑大人家中工匠为末将修好的弓箭,也想劳烦郑大人为他们修补兵器。”
就算再大大咧咧的性子,提出此事后,田糠也有些不好意思。
郑大人刚任监军不久,他们起初排斥对方,警惕对方,如今却这样麻烦对方,实在是有些厚脸皮了。
郑颢好似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对,神色不改:“这有何难。”
“只是近日家中工匠皆在忙碌制造筒车之事,各位将军若是不急,本官便命他们为将军们修补武器。”
“不急不急。”田糠道:“只要在大战前将兵器修补好就可以了。”
郑颢点首:“田将军可代为转告,今明两日请各位将军将需要修补的武器拿过来,本官会让人送回城内进行修补。”
田糠闻言没有耽搁:“他们都在校场练兵,末将现在就去叫他们。”
见对方离开后,迎着身边小兵中似有若无的探究目光,郑颢宛若没有发现般转身走进营帐。
京城。
金碧辉煌的寝宫内,还未至秋日,屋内角落处便摆放着几个炭盆。
依着炭盆中较为厚重的碳灰,可以看出这些炭盆点了许久。
本就是最热的季节,摆冰乘凉还来不及,却点着火热的炭盆。
贴着墙角站的宫人低着脑袋,额头上汗如黄豆,顺着脸颊下巴不断往下流,嘴唇也因殿内高温干燥起皮。
此时此刻纱帘后帝王半靠在软榻上,刚服用完丹药,他便觉得自个儿生龙活虎,联想到前些日子宫中有位嫔妃怀孕,建安帝觉得自己宝刀未老,特意传近日最受宠爱的妃嫔过来伴驾。
尽管宫人将头低的快要贴地面了,仍无法忽视纱帘内传出的暧昧欢好声,一国之君毫无避讳地在满殿宫人面前,与后宫嫔妃行淫荡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