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欲言又止,最终只是低头整理自己的茶具。
茶道考核结束后,朱瀚与朱标在廊道上边走边交谈。朱标手中拿着一张记录表,上面是女官们对每位女子的评价。
“皇叔,婉儿虽然动作不快,但她的茶充满了平和之意,女官们给了她很高的评价。”朱标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
朱瀚点了点头,目光深邃:“她的确是个温柔细腻的人,适合在复杂的宫廷中调和矛盾。不过,是否足以胜任太子妃的重任,还需要更多的考验。”
朱标继续翻看记录,眉头微皱:“至于王月如,她的态度……简直让人摇头。女官们几乎一致认为她心浮气躁,不适合这一位置。”
朱瀚听后,轻哼一声,眼神中带着一丝冷意:“如果连泡茶这种小事都敷衍了事,那她根本不配进入下一轮。这种人,迟早会被自己淘汰。”
朱标点头表示同意,但接着提到:“还有苏锦云。她的茶技堪称完美,虽然女官指出她稍显急促,但整体评价仍然很高。”
朱瀚微微一笑:“苏锦云是个聪明人,她知道如何展现自己,也知道如何隐藏锋芒。但聪明未必是最重要的,我们还要看她的耐心与定力。”
朱标沉思片刻,最终说道:“皇叔,我总觉得,清萍的表现虽不张扬,却最为稳重。她的茶让人觉得安心,或许,这正是太子妃所需要的品质。”
自从女子们入宫后,表面上平静如水的生活中,实则暗潮涌动。
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应对每日的考核,同时也在观察着身边人的一举一动。即便是闲暇时分,似乎也难以真正放松。
午后,阳光洒在宫苑的石径上,几名女子聚集在一间安静的书房内。她们正在练习书法,这是每日的必修课之一。顾清萍低头专注地临摹一幅小楷帖,神情平静,笔尖流畅而稳健。
不远处,赵婉儿正在临写《兰亭序》。她的动作轻缓,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对每一笔都极为用心。她偶尔抬头,看向顾清萍,忍不住轻声说道:“清萍姐姐,你的字好像越来越好了。”
顾清萍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笔:“书法最讲究心静,练得多了,自然会进步。婉儿,你的字也很不错,尤其是这一笔的收尾,很有意境。”
赵婉儿脸颊微红,轻声说道:“多亏姐姐的指导,我才知道应该注重结构。”
一旁的苏锦云抬起头,语气带着几分戏谑:“清萍真是个好老师。婉儿,你这么认真,小心将来比姐姐更出色。”
顾清萍淡淡一笑,目光中带着几分包容:“锦云,你的字也很好,流畅中带着锋芒,只是有时候太急了,稍微慢一点会更好。”
苏锦云挑了挑眉,语气轻快:“清萍,你总是这么有耐心。我觉得,太过细致,有时候反而容易让自己陷入泥潭。”
赵婉儿赶紧打圆场:“其实大家的风格都不一样,这样才有趣。”
夜幕降临,女子们用过晚膳后,三三两两地聚在庭院中散步。几盏宫灯在风中微微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
玉容挽着顾清萍的手,低声问道:“清萍姐姐,你觉得下一轮的考核会是什么?”
顾清萍摇了摇头,目光投向远处的假山:“谁也说不准,但无论是什么,总要用心去做。”
苏锦云从后面走来,听到两人的对话,插嘴道:“下一轮考核恐怕会更难。你们有没有发现,这几日女官们一直在暗中观察我们的日常言行?”
赵婉儿点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我也察觉到了。她们连我们吃饭、走路这些细节都在看。”
顾清萍听后轻声说道:“这很正常。我们不仅要展现才艺,更要让她们看到我们的性情是否足够端正。”
玉容有些气馁地叹了口气:“这些日子真是太累了,我觉得自己一直像是在被审视。”
苏锦云冷笑一声:“谁让我们来的是太子妃的选拔?不想被审视的,早就该回家了。”
这句话让玉容脸色微微一红,低下头不再说话。赵婉儿轻声安慰道:“玉容姐姐,锦云只是说话直接,你不要介意。其实我们每个人都不容易,只是大家的方式不同。”
顾清萍看了苏锦云一眼,语气依旧平和:“锦云说得对,这条路确实不好走。但无论如何,我们要互相扶持,而不是彼此为难。”
苏锦云听后,目光微微一闪,没再多说什么。
与这些平和的对话不同,王月如的日子似乎并不好过。她性格浮躁,又常在无意间流露出对其他人的不屑,让她渐渐被身边的人孤立。
“月如姐姐,女官刚才说您的步姿还需要改进,您不会生气吧?”一名胆小的女子小心翼翼地问。
王月如翻了个白眼,语气中满是嘲讽:“她们不过是找茬而已。步姿这东西,有谁会天天盯着?”
那女子低声说道:“可这是考核啊,每一个细节都很重要。”
王月如冷笑:“重要?我看你们一个个太过小心,反而像是做贼一样。这样过日子,还不如回家安生。”
此话一出,周围的女子们纷纷回避,不敢与她多言。
远处的廊下,朱瀚与朱标正隐在阴影中,看着庭院中的一切。朱标低声说道:“皇叔,这几位女子中,清萍的稳重让我觉得安心,但锦云的自信也很吸引人。”
朱瀚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看得倒是仔细。你觉得婉儿如何?”
朱标沉思片刻,说道:“她温柔细腻,性情很好,但是否能应对复杂的宫廷生活,还需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