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只山羊正在为他舔舐那些血雨血水,温热的感觉好不惬意。
“依依,你怎么在这里?”
原来并不是血魔雨水停了,而是依依在为自己打着一把油纸伞。
“哥,这句话我该问你?你怎么老喜欢来这乱坟岗转悠啊,”
依依为栗民擎着雨伞,将那手帕顺手喂给了身后的牛马,“我四处寻你不找,来乱坟岗碰碰运气,没想到看你正在这里淋浴,真是的,血魔血水这东西不能直接吃,你都这么大了,还老让妹妹操心。”
“啊——”
“啊什么啊,哥,”
依依唤过一匹马,“上马,和我一起回家吧!”
上马后,栗民搂着依依,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妹妹,带镜子了吗?”
“镜子?”
依依不解,但还是摸出一个镜子。
那镜子是玻璃制成的,比铜镜好多了,栗民一看,还是自己,幸好不是蒙毅!
牛马羊群自后院小径而过,神不知鬼不觉进了自家后院。
两人上了楼,栗民才问道:“还有药剂吗?”
“今天早上刚刚吃完!”
依依的回答,很明白,栗民离开了接近两周了,他刚才回家的路上看了,自己上次挣得4000分钟三体时还在,可以买上一个月的药剂了。
两人吃过晚饭,依依回屋睡了,栗民蹑手蹑脚地出了家门,从前门而出。
先到了竹济堂孟家药铺给妹妹定了一个月的药剂,孟大婶答应明早给依依送过去。
随后,栗民去了火车站,将那里积压的一万件坯布全都装上了火车车厢,还被胖子数落了一顿,最后,栗民给胖子打了八折,得到了分钟的三体时。
夜里下着血魔血雨,没有邦女郎们的麻缠,栗民也没啰嗦,又返回竹济堂孟家药铺,一口气又定了8个月的药剂。
那药剂是妹妹的救命药,就算现在出发,栗民也可以在外面待上九个月不回来了。
“村长!”
栗民刚要走,孟大叔就下楼了,“村长,现在我们街面上已经两周没有交税赋了,您看?!”
“再说吧!”
“别啊,要是再过两个星期不交税赋,我们这些人只好被迫转生前往三体人间地狱受罪了!”
“人间地狱?这是规则吗?”
“对——对啊!”
“那好,孟大叔,收税的事情,我明天回复你!”
“行,村长,一定想着这事,乡亲们在这里都有产业,日子过的还可以,交税嘛,是应该的,再说,把命数之税交给你,大家都很自愿,再说,不还有规则嘛,乡亲们可不愿意去往那人间地狱受罪啊!”
撑开雨伞,栗民信步走在冰封老街上,心里满是惆怅。
这冰封老街虽然不堪,但这乡亲们看来却是天堂,三体世界虽然真实,却被乡亲们看做地狱;这冰封老街又是灵魂转换之所,疑似除了自己,别人的下水道堵了都没有人敢进去维修,究竟是为什么啊!
难道——
冰封老街的乡亲们都是掌管神域出口的工作人员,难道乱坟岗是灵魂进入神域的入口?
神域?牛羊马鸡狗都以血魔血水为食,而这里的人们都以牛马羊为食,而这里人死了,又作为祭天祭品埋在街西乱坟岗,自是形成了食物链闭环。
有个问题啊,难道每吃一个牛马,都是为他们超度,让他们轮回吗?
神域?光速慢,其他的物理现象都正常,真他奶奶的诡异。
冰封老街的夜景虽美,但是大街上似乎就栗民一个人敢行走。
刚想发点感慨,诵读点诗歌直抒胸臆,只听见“铃铃铃”的响声,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不会又有人派出杀手来夺取冰封老街的控制权吧!上一次,敌方不就派出了斜眼画师和语迟琵琶三女来暗杀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