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到叶苏落的耳朵里,几个人眼底是如出一辙的:这人疯了吧?
冯嘉河在外面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才有人引着他往偏殿走。
男人憋了一肚子气,见到叶苏落也只是敷衍的行了个礼,脸色难看到极点。
“陛下,微臣知道你刚刚坐上皇位,想要放几把火立威。从前您做的那些虽然过分,但也能理解,但这次,微臣是真的不能忍了!”
冯嘉河满脸愠怒,看着叶苏落。
“您不能用我儿的命来立威!微臣决不允许!”
叶苏落慢悠悠的坐下,等他叽叽歪歪说了一堆,才开口:“所以呢?”
三个字,让冯嘉河僵在原地。
他愣了许久,才咬牙切齿:“所以赶紧把我儿放了。理由也很简单,您就说消息有误就行了。几个寻常的女子而已,稍微威胁呵斥一下,屁都不敢放。”
男人这话说的非常随意,仿佛这些女子在他眼里根本算不上人,只能算得上是——物件。
叶苏落眯起眼睛。
“冯大人,你该不会以为,自己家里有一块免死金牌,就能为所欲为了吧?”
她唇角微微勾起,眼底是森然冷意,“你,和你儿子,只能活一个而已。”
冯嘉河暴怒的神情僵在脸上:难道是自己和先帝悄悄见面的消息……被知道了?
他不能确定,只能迅速放缓了声音,换上好商量的语气。
“陛下何必如此。微臣承认,我儿的确有错,不该拿这些人的性命不当回事。但您也看到了,他今年已经改好了!”
“百姓们的声音当然要听取,但……总不能事事都听吧?您是陛下,对所有的事情有最终决定权,您该认真思索每件事的后果,和能获得的利益。”
这番老油条似的说辞,让叶苏落厌恶无比。
她嗤笑着看向男人:“你凭什么觉得,朕该护着你们?冯大人,你和你儿子坏事做尽,君丰晟蠢笨如猪,愿意袒护你们,朕可不愿。”
冯嘉河呼吸一滞。
随后,他搓搓手,笑呵呵的弯下腰:“陛下惯会开玩笑,这怎能叫护着呢,分明是为了我北安国的江山稳定。”
“我冯家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大家都看着呢。若是因为几个无关痛痒的女子,就重罚,怕是会寒了其他臣子的心。”
他非常会用这一套。
从前君丰晟在乎名声,所以一次次放过他,反倒让冯家摸爬滚打到了今日这个他根本就不配的地位。
如今,还想要故技重施。
甚至还将那些女子的痛苦,说成无关痛痒。
叶苏落目光落在男人身上,不带任何情绪。
“真不愧是一家人,你儿子强抢民女草菅人命,你沦为南康国的走狗掠卖女子。冯嘉河,朕还没来得及找你麻烦,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既然如此,就别走了。”
她挥挥手,几个侍卫就逼近。
冯嘉河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竟然真的知道了?她到底是怎么查到的,明明他那么小心,几乎什么人都没告诉过。
眼看自己要被抓,冯嘉河恶从胆边生:“慢着!”
“陛下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就更不能抓我!现在北安国和南康国还在打仗,一旦你把我抓了,只会让南康国出手更狠!”
他死死盯着叶苏落,想起君丰晟说的“此女徒有其表,没了君华宸什么都不是”,他就又有了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