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连忙说道:“四哥,这话可不是我说的,这是六弟说的,他那张嘴你又不是不知道,死人都能说活”
四皇子哼了一声说:“若不是你在边上捣鼓,他能对父皇说出那样的话出来?那明明是你不学无数,功课不如我但又憋着一口气,于是就拿我修书说事!六弟他在乎过功课?谁不知道他最是纨绔,也不在意功课被人比下去!”
五皇子却是应道:“四哥,这都什么年头的事情了,你该不会这般小肚鸡肠,记到现在吧?”
“是又如何?说实话,太子那里我不嫉恨,谁让他命好,是个嫡长呢?大哥那里我也不仇他,他本就年长于我们,是父皇的第一个皇子,被父皇重视也是在情理之中。可你小五算是什么东西?要文没文、要武没武,也敢在我面前争雄!说实话,早些年我就想弄死你了,只是一直没有这个机会!”
五皇子却反问道:“你以为现在你就有机会了?”
四皇子哈哈笑道:“没人知道你在这里!他们知道的也只是有一个穿着六弟以前穿过的破衣烂衫之人找过你!五弟,有的时候你真是傻的可以,谁都知晓范翰林是我的人,你怎么就敢跟着他来到这里呢?仅仅只是因为他把你从桑农那里救了出来?”
五皇子看了看身边的范元芳,而后对四皇子问道:“四哥,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
“什么?”四皇子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五皇子低头轻笑了几声,而后有些得意地说:“是呀,你这人是越来越健忘了!也难怪,骄奢淫逸的确是十分伤身体的。六弟是喜欢女色,但他不是饥不择食,他只对绝世的美人感兴趣,且还得两情相悦!就是让那绝世美人自己高兴地送上门与他欢好。而你不一样呀,你是什么女人都想要,甚至都不在意对方愿不愿意。这么天天搞,是会伤身体的!”
四皇子冷笑道:“五弟,你有什么遗言且快些说吧,说完了,我们也好快点办正事!”
四皇子说着重重地拍了一下身边的一台木驴。
五皇子言道:“我是说,那种事情做多了,身体会越来越不好,就连脑子也会越来越迟钝,人也就容易忘事!忘事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万一把重要的事情给忘了,那可是十分要命的!你再好好地想一想,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的那些门客现在好像只知道你还在双喜庄里?或者反过来这么说吧,应该是没人知道你在这里才是的呀!”
四皇子一愣,看了范元芳一眼,而后说道:“五弟!这里可是我的地盘!”
“是,这里是你的地盘。如果不是,你根本就不会来!”
四皇子被五皇子这么一说,马上转过头去看向了一点也没有阻拦五皇子说话的范元芳,
那心儿一下子噗通噗通地跳了起来,越来越慌。
五皇子环视了一圈这间密室,微笑着说:“你这个地方可以呀,什么样的玩意都有,我看着都好奇,这些东西到底都是怎么用的?这些玩意都是用来祸害那些不愿意从了你的女人的吧?四哥,我好奇呀,这些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要不然……要不然把这些东西全在你的身上用一遍看看?”
四皇子一听便有些急了,他对范元芳说道:“范翰林,不必再与他废话了,就冲着他刚刚的那些话,我就想折磨死他!来人!来人!拿下他来,用上这些刑具!”
四皇子虽然发了话,但周边的几名力士却是无动于衷,这让四皇子更加地紧张起来。
范元芳却是站出来一步,轻轻地笑着说道:“四爷,您不必这么着急,更不必与五爷这么计较,反正都是将死之人了,还是一步一步地来吧。”
“什么一步一步地来?”四皇子不明白范元芳话中的意思,警惕地看着对方。
作为一个翰林,是不会犯语法上的错误的。
而刚刚范元芳口中的“将死之人”的主语是谁,也说得极为含糊,这让四皇子又起了十足的疑心。
范元芳突然唤声道:“来人,拿进来吧!
范元芳一声令下,从密室的外面又走进来了几个人。
那些人或是抬着东西,或是端拿着托盘,各自有活。
不一会儿,他们便在密室的正中间摆上了一张方桌,还在桌子上放上了许多东西。
五盘的干果,五盘的干货,还有五盘的半成品菜肴。
只用面糊裹炸过而没有浇上浇头的鱼,进炉烤过但没有配汁的烧鸡,小酥肉也没有别的作料继续炒制,就连鹌鹑蛋也只是煮熟剥皮过油而已。
五皇子此时却是疑问道:“范翰林,你摆这些东西是什么意思?”
范元芳应道:“以前每次四爷来到这里,总是要叫一桌的酒面,一边玩乐一边吃,这是四爷的规矩!”
五皇子反问道:“可这些东西看上去不像是给人吃的呀?更像是供品一类的?”
范元芳应道:“就是供祭之物,我想在这里祭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