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白月光也是白月光呀,何况这是与真白月光有八九分像的呀。
放谁能顶得住呀。
陈渺笑着回答:“大一才读完,下学期开学就是大二了。”
说完就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只能尽量挂着礼貌性地傻笑。
眼前这个穿着暗纹深色旗袍、戴着珍珠项链、拎着藤编包的贵妇人一看就不简单,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就像扫描一般。
公公才去世不久,她也不能穿得太靓丽。
只能在沉闷之中搭配点亮色,更显得她即使穿得不显山露水也能彰显出身份。
这个贵妇人跟肆意张扬的陈知夏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
不是用钱装点出来的精致美丽,而是用权贵衬托出来的富态贵气。
眼角眉梢一点微动,就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意味。
嫂子一听就知道这个女孩才十九岁,正是鲜嫩的时候。嘴角的笑更是意味深长。
“陈渺,你去看看季星河报告拿回来没?顺便帮我接杯热水。”陈知夏看出陈渺局促,打发她出去。
陈渺赶紧拿起杯子离开。
出了病房,陈渺才感觉刚才那股压迫感稍微减轻,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嫂子问:“感觉如何?简秋特意叮嘱让我务必过来看你一眼,他哪里忙不开。”
陈知夏笑道:“你看我的精神状态就知道好不好?有儿子在身边,感觉万事都有个靠山,一点都不心慌。”
“那个女孩就是之前在网上炒得沸沸扬扬的那个?”
陈知夏点点头:“就是她。相貌倒是可以,就是怕成也像苏珂,败也像苏珂。”
“家庭背景如何?配得上我们家季星河不?”
陈知夏摇摇头:“小时候妈妈离家出走,有个酒鬼老爸,住的城中村。说来也是巧合,季星河的项目就是在那个城中村。估计这也是缘分吧。要不是去年高考的最后一门碰到季星河,只怕今年也已在打螺丝了。听说她爸爸动手撕她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你说这样的家庭能好到哪里去?”
嫂子惋惜:“也真是可怜。季星河这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若是没有季星河,像她这样的相貌不知道要在社会上吃多少亏。这个社会不怕低出身的,又不怕漂亮的,最怕低出身又漂亮的。漂亮反倒是悬在她们头顶的一把刀。”
“反正年轻人的事我们少管,季星河说顺其自然就行了。”
嫂子笑道:“我真怕李鬼与李逵相遇会是什么样的景象。”
“听说他们给苏珂安排了工作,在企业上班?”
“一个金融公司,专业跟她对口,待遇也不错。看样子他们母女俩是准备在容城长居。只要她们不作妖,让她们待着也没有问题。听说她妈身体也不好,容城的气候适合养病,城市节奏也不快,怕是真的要在容城养老。加上乱七八糟的关系,医疗这块还是挺放心的。说来也真是可怜,好好的一大家子就剩下孤儿寡母的。”
陈知夏可从来不觉得苏珂是个需要别人可怜的。
“他们俩没见过面吧?不会见面又碰出什么火花引出天雷勾地火?你可得小心点看好你们家的小猪,别没事到处乱拱。”
陈知夏笑笑摇头不语。
嫂子感叹:“哎呀,看着你儿子日日在跟前尽孝真是羡慕得呀。老陈也真是的,要锻炼儿子干嘛非要找又穷又远的山区?还要等好几年才能回容城。真是怕这世间的苦他儿子吃不够要多加一些吗?”
“陈简现在是不是已经在镇里了?老江家孩子还在村里睡猪圈呢。季星河说起江蔚情况真是一言难尽,可那孩子真是能享福也能吃苦,硬生生挺下来。这才是老江家的孩子。江蔚以前在容俞两城可是呼风唤雨的主,这会子真去山里喝风吐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