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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年间,临清便是极为重要的军事据点,置有临清千户所,正统年间升格为临清卫。永乐年间的临清仓更是五大水次仓之一,至今仍是大运河漕运极为重要的一处转输点。

卢象升在被皇帝拔擢之前便是户部贵州司主事督临清仓,任职期间清理旧账、追回欠款,为临清仓积攒下不少钱粮。李标主持山东改革期间,东昌知府张凤奇兼理临清仓事务,更是大大提高了漕运效率。

后来,张凤奇跟随卢象升调入河南任职,戊辰科进士韩法愈迁为东昌知府。

与在沧州时的情景截然不同,临清运河边人山人海,码头附近前来迎接的光官员胥吏就有两三百人。

霍维华眼尖,观察到前来围观的人群绝大多数都是平民百姓,且人群后面全都有差役在维持秩序,使人群无法离开河岸。

船只靠岸,韩法愈一马当先迎上来:“下官东昌知府韩法愈,天使驾到,有失远迎,还请霍大人恕罪。下官已在临清城中醉香楼设下宴席为大人接风洗尘,还请诸位移步。”

霍维华眼珠子一转,点点头:“那就劳烦韩大人引路。”

韩法愈转身引路,霍维华快速向身旁的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心领神会,当众人把注意力集中到霍维华等人身上时,悄悄潜入人群中消失不见。

韩法愈包下了整个醉香楼,所有随船人员都在邀请之列。就连负责看守漕船无法入城的船夫卫卒,韩法愈都命人送去酒食。

醉香楼一楼几乎坐满,主要巡漕官吏则被安排在二楼,霍维华与几名当地官员则是在包间里面。

“来!霍大人,下官敬您一杯!祝您官运亨通、青云直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一番推杯换盏之后,酒桌上的客套官话也落下帷幕,包间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冷场。

韩法愈见状,伸出两手“啪啪”拍了两下。

包间侧室房门忽然从里面打开,几名清丽女子手捧托盘款款来到桌旁。

霍维华鼻间轻轻用力,将女子身上散发的芳香吸入鼻中,嘴角微微弯起,脸上呈现满意之色,然后故作镇定:“韩大人这是何意?”

韩法愈将霍维华脸上的细微变化尽收眼底,心中大定,笑眯眯地道:“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这些都是下官为九千岁准备的寿辰贺礼,劳请霍大人代为转呈。”

说着,几名女子撤去托盘的蒙布,露出上面黄灿灿的金锭。

霍维华瞥了一眼那些金锭,双眼又在几名女子脸上来回扫视一圈,随后收敛心神,故作姿态:“本官不胜酒力,有些乏了。”

韩法愈心领神会,连连点头,起来抱拳施礼:“既然如此,下官就不叨扰了,大人好生歇息。”

然后看向几名女子,厉色道:“服侍好大人,过后重重有赏。”

几名女子一脸喜色:“奴婢遵命!”

韩法愈随后恭恭敬敬地关闭房门离去。

随后,霍维华看向几名女子,挑了其中一人:“手上的东西还有你留下,其余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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